“你這條雜狗,”斑點狗指著身後山崖說,“去死吧老狗,沒人攔你。”
呂俊生一個猛子扎過去,恰好撞在墨掉身下那棵樹上,沒死成。它就兩條前腿抱樹,把頭往樹上碰,撞得血肉模糊,樹葉紛飛,離死不遠了。
幸好四眼狗動作靈敏,它一個箭步上去,抱住呂俊生兩條後腿,使勁一拉。
“你碰個錘子!”它說,“它說的是真的?”
雜毛狗一個嘴吭泥撲在地上,摔落兩顆門牙,這是它萬萬沒想到的,狗沒事,狗牙卻掉了兩個,說話不把風了,便破口大罵:
“是哪個狗日的如此缺德?有你這樣救命的嗎?”
掙扎著爬起來,回頭一看是四眼狗,昔日好朋友,雖無話可說,但心裡難受,於是抬起腿踹了一腳:
“讓我去死吧,讓我去死吧,我沒法活了,我沒法活了。”
“你這是何必呢?”四眼狗張小早勸說道,“書上說‘不知者無罪’嘛。”
雜毛狗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暗自在心裡思忖:“我呂俊生愛戀徐英的時候,又不曉得它是你羅布的女人,我要是知道它是我外侄媳婦,我還是狗嗎?”
斑點狗聽四眼狗這麼一說,胸中燃起熊熊怒火,就指著張小早說,“你還好意思勸人家?”
“我有啥子不好意思的呢?”張小早兩手往前一攤,“你舅舅跟你婆娘戀愛,關我旁人啥子事?”
斑點狗翻身爬起來,朝它撲去,“你是旁人嗎?”
四眼狗眼疾手快,掉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說,“我不是旁人,那就是你的情敵。”
斑點狗知道追不上張小早,畢竟它是後生,跑得快,也就不追了,便指著張小早的背脊,大聲罵道:
“你娘是我大學同學,你是我跟它的私生子。娃兒吶,你是我兒子!”
“不可能!”張小早跳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要是你的兒子,我娘就告訴我了。”
“她告訴你?”斑點狗看著張小早說,“知道你為啥叫張小早嗎?”
張小早看著羅布不說話。
“你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斑點狗說,“那時我已經結婚了,但你媽媽心心念念,說是說好了的不成夫妻成情人,一定要在一起,這是我們在大學商量好的。”
“她想我的時候,起床就發個早字,我就會安排時間去見她,我要是想她的時候,早上起來也發個早,那麼她也會安排時間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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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得那些年不要我碰你的手機,”大黃母狗說,“密碼換了又換。”
斑點狗看了一眼大黃母狗,接著說道:
“相互問候,家裡人不生嫌隙。你娘天天給我發早,天天想我,我天天就去找她,後來就有了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玩意兒。”
“你媽生你那天,我沒敢在場,她就給你取了這麼個玩意兒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