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
“有兒有女的人在我面前長吁短嘆就是演起人。”
老屋裡錢老頭兒一聽這話抬頭看了莊行裡李勇一眼,立馬轉身,不跟他說話,而是看著大黑問:
“大黑,你還記得皮卡車號牌嗎?”
“記得,當然記得,化成灰都記得。”
“是多少?”
“省cj9999。”
“全世界都好去,就是不好進外環……。”
錢海自言自語地說:
“確實是他。地面世界沒有那麼巧的事,個子高大,膚色稍黑,右手小指少兩個節,車牌號:省cj9999,只能在郊區跑,不能進外環,不是他還有誰呢……?”
錢海忽然抹起眼淚:“我的兒呀,你在哪裡?爹爹想死你了……。”
“老夥計,”莊行裡李老頭兒見錢海情緒失控,趕緊問道,“怎麼……?”
他話還沒說,錢老頭兒像犯了精神病,單膝跪在地上。
“黑黑,你曉得皮卡車司機後來去哪裡了嗎?”
大黑聽說皮卡司機是錢海的兒子已咬牙切齒,眼珠充血。
“後人像我一樣黑!”
錢海伸長脖子靠近大黑,“像你一樣黑是什麼意思?”
大黑忽然張開血盆大口汪汪兩聲叫,把老錢嚇一個四仰八叉,硬是半天沒有反應!
李勇等人趕緊把老錢扶起、拿蜜水灌之,方才能坐在地上,不過臉色煞白。
“你個瘟喪朝我吼啥子?”
大黑掙開牛山林的控制,走到錢老頭兒跟前,怒目而立。
“你說我吼啥子?”
“我又沒招惹你,犯啥子狂犬病?”
錢老頭兒見大黑兇巴巴盯著自己,心裡害怕,於是兩手撐地,把身體往後移了三尺。
“該死的瘟喪嚇老子一仰絆,日你先人闆闆。”
“從內而外黑透了,”大黑靠近錢海淡淡地問道,“怕我把你咬死?”
“誰不想離你這瘟喪遠一點!”
“可以說是我把你推倒的,訛兩個錢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