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你當時真的病了?”
“我沒有病,那是我裝的。”
“你裝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不是從工地上結賬有現金嗎?”
“你就假裝可憐贏得我的同情?”
“誰叫你憨厚呢?”
“忠厚也有錯?”
“你背上我去飛來春飯店炒菜給我吃。吃完飯之後是中午暖和的時候,我們爬車一夜未閤眼,我想只要找一個安靜地方,一躺下你就會像死豬一樣,那時候,你身上的錢就是我的了。”
“你如願以償不是嗎?”
“尊貴的主人,我雖然竊了身上的錢,但是根據我的瞭解,你在工地上不只掙了二百塊錢,還有八百塊我沒有找到,所以我想你醒後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檢視自己身上的錢少了沒有。你發現口袋裡的錢不見了,一邊罵我沒有良心,一邊脫下鞋子檢視……。其實,我就藏在離你不遠的樹上。”
“所以你就跟蹤我?”
“是的。”大黑說,“我見前半夜沒有車經靠吳山站,你一定會趁此趕緊休息,等到下半夜過路車停靠,然後離開。”
“恰恰相反。”
“可是你這個人個子大,不愛動腦子之外,身體一站牆就呼呼睡上了,我就大搖大擺走近你脫下鞋子,拿出鞋墊,取走你的錢。”
“扔掉我的鞋子。”
“本不想這麼做。”
“為什麼又做了?”
“我想你久走夜路經驗豐富,發現自己靠在牆上都睡著了,一旦醒來警惕性會高,會查自己的財物,如果發現鞋墊裡錢沒有了,肯定會追,可是你腳上沒有鞋子,即使追也追不上我……。”
“所以你把我腳上的鞋脫下來扔到橋下河水沖走了。”
“後面的事情你都曉得了,我就不說了,我要說的是你上了煤礦,是我安排人故意引爆炸藥,將你埋在煤坑下的……。”
“你個狗日的。”
“狗雜種!”
“狗東西!”
“狗孃養的!”
莊行、老屋裡老頭兒和林正義、養羊專業戶、染布坊老闆同時舉起板凳要往大黑頭上砸。
大黑趴在地上,緊緊地閉上雙眼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