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裡的包,站在牆角一邊翻口袋,一邊責怪自己:
“格老子的,進安檢的時候車票還攥在手裡,進來以後明明裝進褲兜裡的,這會兒咋就找不到了?雞兒啄走了?”
還沒檢票的旅客,抓緊時間到8號9號候車室檢票上車,還有五分鐘就要停止檢票了。
聽到廣播裡只有五分鐘就要停止檢票,我拿起地上的行李就往檢票口跑。
“嗨,嗨,嗨,幹啥子呢?”
一個女工作人員攔住了我:“幹啥子呢?硬闖啊!”
“進站上車。”
“票?”
“我的票……。”
我痛苦的在身上一陣亂摸,然後看著那女工作人員說:
“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還是逃票?”
女工作人員把我一番細看,老實巴交的鄉下漢子結實的讓女人心跳:
“一身勞力連張車票都打不起?”
“我的票丟了!如果沒有票不能進安檢口不是?”
那工作人員只看著我不說話,那種直視是可恥的。
我真想哭,真想鑽進縫隙裡,可是沒有地方容納我,就只有哀求道:
“我真的買票了。”
“拿出來吧!”
“找不到了!”
“檢票口檢票放行!”
見工作人員轉身懶得理我,到嘴邊的話只好嚥進肚子裡,後退一步。
工作人員一手把著鐵門,一手拿著檢票鉗器那架勢,只要敢闖閘口,就要夾扁腦袋,剪掉手腳,我害怕了,走不了,見不到父親和弟弟!
他心裡急得流血。
三百多塊錢買的軟座難道就這樣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