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啥子?”
“怕你出土之後跟西門歡一樣鬼混。”
“發誓可以嗎?”
“不是發誓的問題。”
“不相信我這個死鬼?”
“只怕你出土之後是地面世界那些女娃子挑選物件的不二人選。”
“人家吃不消嘛,”墨掉獻媚地說,“你這個死鬼真壞。”
楊洋專業戶眉飛色舞地說,“我喜歡,遙想當年就是這麼說的。”
“你們這裡的女子活了幾百幾千年,還跟十七八歲一樣,才是真正的愛情不老!”
“不管怎麼說還是人間妙。”
“人間是美妙,吸引鬼神。可是人間壓力太大,煩惱也多,你又不是不曉得。”
“雖來自人間,但回憶種種,”開染布坊老闆說,“不值得。我堅決不回。”
“你不回我想回,”養羊專業戶看了一眼染布房老闆說:
“只要你教會我,我絕不教授其他人。回到地面世界之後只看她一眼就回來,從此再也不出地下世界半步,好也不好?”
“我沒有特異功能!”
“嗨!”
養羊專業戶忽然站起來。
“你這個狗屁娃娃,好不知趣兒。好說歹說,心裡話都對你說了,就差叫爹了,居然還不答應教我功夫?”
“我沒有特異功。”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忤逆不孝,欺師滅祖——只怪你這個師父不傳授武藝。”
養羊專業戶抬手朝墨掉面門就是一拳:
“弄死你個小舅子!”
他往墨掉臉上一拳,打出了其他幾個人的心聲。
一個地面世界小屁孩居然點了他們幾個老奸巨猾的死穴,像擰雞鴨鵝一樣橫七豎八地扔在牛山林家院外,自己進屋喝茶去,不管他們死活,這個仇不報何時了?
他們心裡憋著的這口氣,要不是看在跟牛山林多年的朋友情份上,早就爆發了。
如今事情已弄清楚,墨掉是一個不招待見的地面世界的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沒什麼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