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下雨了,馮玉耳接著犯病。
墨掉坐小火車來到地下世界一九五八號山莊,掏出從蒙面男子臉上扯下來的那塊黑布,順著他留下的氣息,一路追上去。
蒙面男子救走林正義、西門歡、馮玉耳之後,把他們安排在地下世界飛來春大酒店裡住。
可是林正義一生勤儉節約慣了的,捨不得花五十萬冥幣住五星級酒店,非要那個門面人把他送回家。
他的家已經被火燒了,蒙面男子該把他送到哪裡去呢?
總不能送到田思路麗人院去吧?
站在一旁的西門歡看了看林正義,又看了看馮玉耳,低下了頭。
馮玉耳是享受慣了的,是不會跟著林正義回去住燒壞的樓房。
一來是她睡覺響動太大,怕引起老人的反感;二來是她的叫聲帶有深厚的功力,傷到林正義怎麼辦?
所以,馮玉耳堅決要求留在酒店住。
墨掉聞著他們一路留下的氣息,來到飛來春大酒店。
他站在廣場上,放眼望去。陰陽眼透過水泥牆和窗簾玻璃,房間裡的一切,不但看得清清楚楚,還聽得真真切切。
這就是嗅覺大法和陰陽眼的厲害之處。
好多對男男女女,正忙著跟情婦親熱。
因為當時正是世界盃半決賽,有的要麼趴在床上,有的要麼臥在沙發裡,還有的要麼坐在桌椅上,叫聲彼此起伏。
西門歡沒有穿衣服,估計是累了,正躺在床上休息。
衛生間嘩啦啦的流水聲,是馮玉耳在沐浴。
墨掉靈機一動,迅速來到酒店保安處,想整一套衣服,進入各個房間查房,把那些開鐘點房的人駭一下子。
沒想到安保室內,四個傢伙值夜班沒事幹,全副武裝坐在一起鬥地主。
他只有退出來,跑到馬路上。
看見不遠處有一座值班警亭,門口閃著警燈。
墨掉看著那個傢伙在心想,“這地下世界的警察,還給老子值夜班嗎?按照地面世界的慣例,這些值夜班的傢伙要麼回家睡覺了,要麼去會所幽會情人了,值班是個幌子!地下世界的警察,難道就如此敬業負責嗎?”
懷著遲疑的態度,墨掉快速走過去一看。
警亭裡一個人也沒有。
因而喃喃低語,“我是說嘛,地下世界的警察難道不是來自地面世界的死鬼嗎?”
於是抬頭望了望亮著的警燈,不由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