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珊耷拉著腦袋,在心裡一遍又遍問自己,“這孩子是誰的呢?”
羅布坐不住了,生氣地站起來問道,“連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都不知嗎?”
羅姍心想,先找一個男人濫竽充數吧,於是抬起頭說道,“是六天的!”
羅布以為聽錯了,走近一步,加重語氣問道,“誰的?”
“六天。”
“怎麼是他的呢?”羅布在沙發前轉圈兒,“誰的孩子不好懷,偏偏懷上他的孩子,你再想想是不是他的?”
羅珊又細細數了一遍,就像算命先生掐指算命一樣,在心裡細細數過之後,堅定地說道:
“這幾個月我只跟他在一起……。”
“這孩子不能要。”
羅珊掩肚如捂人生。她朝思暮想要做母親,現在上天恩賜她做母親,卻要她墮胎,她捨得嗎?
在此,羅姍想起數十次離婚結婚的遭遇,那些男人家對她的那些眼神,那些婆婆對她說的那些話,羅姍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流出來了。
於是從沙發上站起來,邊哭邊往門口走,“這孩子是我的,我要把他生下來。”
“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他。”
水淹牛山之後,羅布拿出西門樂寫下的訴狀讓六天看,一面抓了六天手下的打手下死牢獄,一面屈打六天成招,使案件變成了事實,該殺就殺、該關就關,毀屍滅跡。
但是六天未招,收監關押,只等秋後問斬。
“六天在死牢裡,”羅布攔住羅姍說,“你怎麼見到他?”
羅珊這才緩過神來,扶住門框抬頭看著父親,然後跪下來,求道:“爸爸,救救您的女兒吧!”
“我把他送進去現在又把他撈出來,你讓我怎麼救?”
“爸,他進去你一句話,他出來還不是你一句話嗎?”
“我看這孩子是楊軍統的!”
“爸爸,楊軍統是壓根兒沒有把正眼瞧過我。”
“什麼?”羅布心裡一顫,“你們?”
“爸爸,楊軍統可是假貨。”
“假貨?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李秘書說的。”
羅布叫來李秘書,問道,“楊軍統是怎麼一回事?”
李秘書回道,“我們調查發現,楊軍統過去確實當過兵,在軍統當過差役,只是身體受到損傷,現在在一家保安公司當保安隊長,可前幾天卻杳無音信。”
林正義還沒有進入採石場,他就把意圖告訴餘定海,要他去找老戰友楊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