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聽到馮玉耳如此說話,嚇得心驚膽戰。
他跟著起身往後退,以為西門歡在此,控制了馮玉耳的靈魂。
於是啟動陰陽眼和嗅覺大法觀察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確實沒有西門歡附體。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墨掉就坐到沙發上,跟馮玉耳保持較遠距離說話。
“玉耳,你說老頭兒是誰?”
“還有誰,”馮玉耳低著頭說,“你可以不打啞謎嗎?”
“我沒有。”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惺惺不懂?或者在考驗我?”
“我不知道老頭兒到底是何許人,也沒有考驗你,我只是在說夢,幫你回憶人工湖。”
“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我覺得那個老頭兒就是我爸爸。”
墨掉聽到此話,站起來。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怎麼說老頭兒是馮華山?
馮玉耳是丟失物,追賊人是墨掉。難道她有記憶了?
馮玉耳見墨掉站在沙發旁驚訝地看她,於是說道:
“墨掉,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能去牛山區人工湖嗎?我跟你開句玩笑,千萬不當真。”
她眨了眨眼,又說,“如果我是那年輕女子,那就好了,至少身體健康,至少可以出門,只可惜我不是她。”
墨掉站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保持一個姿勢看著馮玉耳在心裡暗暗想:“不知道你有沒有護胸甲?”
由於馮玉耳身體過於枯瘦,嚴重變形,無法看清她臉上表現出來的真實想法,墨掉就不敢隨便說話了。
馮玉耳看到他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如痴如呆,為她擔心,為她害怕,就抬起頭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不說話我害怕。”
“讓我說什麼呢?”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只要你說話,不盯著我看就行。”
“我…。”
“你這樣看著我,我心裡發慌,”馮玉耳打斷墨掉的話說,“我覺得你的眼睛可以看穿我的心,我害怕你這樣看著我不說話。”
她語速極快地說道,“你還是說夢吧,我也愛做夢,就是記不住夢。”
墨掉看她如此可憐,緊張,焦急,害怕,便走到三點八噸實心紫檀紅木床邊,坐下來,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