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在空中翻了四個跟斗,如離弦之箭,兩腳在大樹上一點,像皮球撞在籃板上,反彈回來,穩穩地落在草地上。
西門歡當時就傻眼了,這毒孩子的工夫見風長啊!這還得了?
不知是農民功使墨掉身輕如燕,還是狗腿功使他快步飛雲,總之,墨掉落在草地上,兩手抱在一起,轉動腳踝,開始做熱身運動。
西門歡也不簡單,宛如沖天炮,原地騰地而起。他說,“哎喲呵,不錯嘛,還帶著功夫。”
出於安全考慮,墨掉趕緊後退兩步,和西門歡保持安全距離,防止他的鬼混步。
西門歡見墨掉退後,被他的氣勢壓倒了,就沒有拿墨掉當回事兒,落在墨掉面前,瀟灑地一擺頭髮,拉了拉褶皺衣服。
“你有種!”
墨掉擔心他實中有虛、虛中有實,趁其不備,進行突然襲擊。所以,他緊緊地盯住西門歡的上身,實際上緊盯他的鬼混步。
因為他的鬼混步太快太狠了,稍有不慎,必將敗得一塌糊塗。
西門歡一邊整理衣服,一邊不屑一顧地說道,“我剛才踢你身體,掐你脖子,按在地上踩屁股、摩擦,你怎麼不使功夫呢?”
“不讓你‘老人家’威風一下,你會說出憋在心裡的話?不假裝廢才,你能讓我安身?總言之,只有我躺在地上,你才。”
“這麼說來我低估你了?”
“我只想救人。”
“除非你打敗我。”
說著,他轉動身子,像龍捲風旋風一樣,旋著塵土、草皮、樹葉、沙礫,遮天閉月,只見黑影,不見其身。
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墨掉這才發現衣服褲子跟朽了一樣,一片一片往下掉,於是撒開狗腿功要跑。
西門歡忽然站在他面前,攔住去路,理直氣壯地制止道,“你想溜?晚了!”
墨掉身上的布匹像牆泥剝殼一樣,一塊一塊往下掉,沒有遮羞布,他拿什麼遮擋羞恥和西門歡搏鬥?
他一隻手遮住前面,另一隻手招架西門歡進攻。雙拳兩腿都鬥不過西門歡,如今獨臂就能戰勝西門歡四肢?
他只有左右躲閃,不能進攻。不過幹爺爺說得好,幹男人事他就是男人,乾女人事他就是女人,現正他在做男人事,張飛戰許諸——赤膊上陣。
西門歡叫嚷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必須有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