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王鳳英捶胸頓足,眼淚奪眶而出。
老頭兒走上來,站在王鳳英的旁邊,陰陽怪氣地說道:“若皆念舊情,便是情分。船已遠去,你又何必苦苦追尋?”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還是你包養人呢。”
“你享受了的。”
“他還看了你的青春。”
墨掉以敏銳的嗅覺,過硬的狗腿功,追到牛山區人工湖,由於此地人山人海,打亂牲口留下的氣息和西門歡、馮玉耳身上非人非鬼的氣味,追蹤受阻。
當他追到渡口後,氣味全無,駛往西岸的末班船,已揚帆起航,至此斷線。但是墨掉不甘心,繼續尋找到達對岸的途徑。
就站在輪渡口看著湖面遊船上星星點點的燈光,聆聽湖水拍打浮臺嘩嘩作響的聲音。為使上、下客暢通無阻,連線浮臺與湖岸之間的鐵柵伴著波濤洶湧的吱吱嘎嘎聲,好像馮玉耳房間發出的床板聲。
他便沿著湖岸往西走。
途中有夜遊客人,墨掉就上前詢問路徑,結果碰上了煩心事。
一對男女一前一後靠在欄杆上,與其說是戀人,還不如說是發生爭執的祖孫倆。
墨掉壓著喘息,輕輕地走近那個男人,然後站到他的側面,畢恭畢敬地問道:
“老人家,你看見坐在四輪馬車上的一對年輕男女嗎?”
老者慢慢悠悠地轉過身,用虛弱的目光看著墨掉,一副委屈的樣子,很是可憐。
他看到墨掉臉上的汗水和焦急的目光,心裡一喜,屏息聆聽著他的問話。過了一會兒,他便從容地走到墨掉面前,把他上下打量一番。
可以說左瞧瞧、右瞧瞧,瞧了大半天,陰雲突然間在他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等著的目標出現了。
老頭兒安心地在衣兜裡摸到一根菸,點燃之後,深深地吸了兩口。雖成竹在胸的樣子,但說出的話,氣死人不關己。
他把煙叼在嘴裡,騰出雙手,一邊曲指頭,一邊說道:
“兩匹馬,牽著四輪馬車,馬車上坐著一對青年男女,男人穿著黑衣服,背上有一個米黃色‘玄’字,還豎著繡了三行小字,幽而幽、玄而玄、黑而赤者,女人穿著白色連衣裙。”
說著,他猛然抬起頭,鼓著拳頭大小的雙眼,看著墨掉問道:“年輕人,我說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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