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急忙啟用陰陽眼和嗅覺大法分辨來者。
來者二十七八歲,正處於高度發情期的他,拖著一股強烈的酒味道,快速向樓上走來。
須臾之間,就來到馮玉耳寢室門口,就像掏鑰匙一樣,在兜裡操作,還聽見他嘰嘰喳喳地說道:“我家親愛的,你可不要抱怨今兒個來晚了。”
“今晚我的那群哥們既可以喝酒,也可以吃肉,還讓我和他們玩牌鬥二十一點。本想玩一下就行了,誰知那群人吃完飯、打完牌,還拉著我找么妹兒按摩,我也不能推脫不是?”
說著,他就走進房間,把手指伸進嘴裡扣,吐得哇哇響。濃濃的爛酒味,猛烈地刺激著墨掉的嗅覺大法。
只聽他在衛生間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我先走,來陪你的話,他們會說我重色輕友,不合群,以後怎麼在一起共事呢?沒辦法啊,我只有一路跟著、陪著,他們要做什麼我都跟。”
“但有一點需要重點說明的是,我在外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哎喲我的媽媽,我的腦袋怎麼這麼疼痛?”
他抱著腦袋,在馬桶前蹲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搖晃著身體,走出洗手間。嘴上一直嘰嘰歪歪地說著:“格老子的,上桌就說少喝點,端杯就沒完沒了。你來我往,幾圈兒下來,就把那湯灌多了。不過,幸好我沒有醉,我沒有醉……。”
原來他是應酬喝醉酒了。
他閉上眼睛,摸著牆壁,穿過馮玉耳的臥室大門,來到書房的另一邊,“咦,格老子的,怎麼走過了呢?不會是真喝得太多了吧?居然走到書房裡來了。”
於是轉身,扶牆原路返回,隨即來到馮玉耳寢室門口,舉手敲門,隨即將手放下,站在那兒不動。
墨掉當時在心裡想,“他在猶豫什麼呢?是不是發現我了?”
只聽他說道,“我酒氣熏天地走進去,寶貝兒肯定不會開心。喜歡她,就要尊重她,尤其要喜歡乾淨……。”
他將雙手放在一起揉了揉,“哪塊辦呢?”
於是在原地轉圈,又看了看時間,已是深夜一點半。
就聽到他的埋怨聲,“格老子的,時間過得好快啊,抓緊進屋陪寶寶睡一覺。天一亮,就得趕回去,陪領導下去檢查工作。萬一睡著了起不來,耽誤時間,恐怕不妥……。”
“哎喲嗬,你還是衙門裡的人,而且還做官?混得很好呦,”墨掉在心裡想,“還讓馮玉耳離開他嗎?現在找個衙門人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有些崗位更是難上加難,畢竟是吃皇糧的。”
突然,聽到他說道,“領導也是人,也要睡覺吃飯,但是愛裝逼……。老子不在乎這一切,也不在乎有錢沒錢,一切要以家庭幸福為主,首先要陪寶貝睡覺……。”
“哎喲嗬,可以喲!”墨掉在心裡連連發出讚歎,“這傢伙相當心疼女人嘛。到底還要不要阻止他們在一起鬼混呢?”
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橋,不拆一樁婚。
墨掉就聽見他不停地在外發牢騷。
“不就是一個領導嘛,視察工作就視察工作,為什麼要大張旗鼓喊口號呢?真是搞不懂。”
“還是個有想法的清官嘛!”墨掉非常想看清他的面目。
但始終背對著窗戶,只能聽他說酒話。
“檢查工作就檢查工,還要各路人馬到齊,難道趕廟會湊熱鬧嗎?”
“哎喲嗬,”墨掉當時深受震驚,“這個人還挺有正義的嘛。”
只聽他說道,“我不懂領導心裡究竟想的是啥?既然是檢查工作,就要無聲無息地潛入底層員工中去,看大夥需要些什麼、需要幫助些什麼、迫切需要及時解決些什麼、暗中處理掉就行了。”
“那幫傢伙,每次打著檢查口號,敲鑼打鼓走一圈,又吃又喝,還要找妹妹,走的時候還要拿,搞得老子頭都大了。”
“哎呦嗬,”躲在窗簾後的墨掉在心裡想,“此人還是個有覺悟的清官。馮玉耳要是跟在他後面不吃苦頭就要遭殃,如今這個年代,誰還在一本正經做事?誰沒有趁此鬼混呢?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