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走過來,蹲在墨清白身邊,說,“我帶你去醫院。”
“那年帶你去醫院看病,你聽我的嗎?”
“那時候我已經死了。”
“我已經割掉了。”
墨影便拉著墨清白向門外去。
墨清白已經十八歲,已經長大成人,墨影也拖不動他。於是說,“清白,你是不是喜歡的是馮玉耳老師?”
“但是,我卻將全部的愛視為馮玉耳老師給了她。”
墨影聽到這話後,和墨清白一起坐到地上,沉默良久後說道,“你真愛馮玉耳老師,不應該傷了害自己才對。”
墨清白耷拉著腦袋,無聲地流著淚水。
“你不疼啊?”
“不疼。”
“怎麼可能?”
身為全科醫生,墨影深知手術,哪有患者不叫疼的?哪怕劃破了手指,包紮之後都疼,更何況是自殘和斷根呢,可厲害不少啊。
她感到不對頭,因而問道:“你真的割掉了?”
墨清白只是耷拉著腦袋,沒敢看墨影那悲愴的大眼,但見褲腳上血紅得像來例假,因而說道,“昨天晚上午夜……。”
墨影指著他的頭,“你這個不肖子孫。”
墨清白半天才說,“我亦不甘於此。”
墨影聽到這句話,估計情況屬實,無濟於事,便哇哇大哭,倒頭躺到沙發裡,什麼都不知道了。
墨清白急忙採取急救,等待她甦醒。
墨影醒來後,鼻子,眼睛和嘴都愁在一塊,唉聲嘆氣在抹淚。就在此刻,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是催她喝滿月酒,詢問她為何還不到。
親戚朋友到齊,等她開席呢。
她是他們的介紹人,現在修成正果,按規矩媒人坐正席,送紅包。由於墨清白不爭氣自殘,痛苦不已,哪還有心思吃滿月酒。
因而低著嗓門說著話,怕墨清白聽到。
來電話的人並不是外人,實際上是墨影隔房堂妹之子——李瀟。他的妻子婦正是墨影好友之女,可見親上加親了。
李瀟知道此事後,當晚便趕到他們家,趕到時已經是下午了。墨清白在床上輾轉反側,思考著未來的日子應該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