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越快,進入地下世界的時間就越短。
為了馮華山夫婦不提前進入地下世界,墨掉把布加迪威龍的氣放了。
墨掉做人做事是一個比較耿直的人。他把四個輪胎的氣放了也就罷了,還把氣密性拿走,扔到河裡。
馮華山見車胎沒了氣,氣得吹鬍子瞪眼,跺腳罵娘,還好墨掉不在旁邊,要不然又該捱打了。
墨掉吃飽之後,從病房出來,啟動嗅覺大法和狗腿功,順著馮玉耳留下的氣息追到地下車庫,見四個人站在布加迪威龍旁邊,一邊等修理師傅,一邊說話。
“爸,媽,坐我們的車走吧?”馮玉耳提議說。
“你們的車在哪裡?”燕門玉看著玉耳迫不及待地問,“你們是啥車子?”
“我們的車停在草坪上的,”馮玉耳用身體碰了碰西門歡的肩膀,讓他在前面帶路,她拉著爸媽的手,走在後面:
“跟著他走吧。”
四個人來到醫院門口,馮玉耳說:
“爸,媽,我們在這兒等,讓他來接我們。”
西門歡往前一步,把食指含在嘴裡,吹了一聲口哨,就站在那裡沒有下文了。
燕門玉睜大雙眼看著西門歡想,“你這孩子,叫你去開車,你吹風打哨,耍我們玩呢?”
馮華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想象尤其豐富,這或許是耍姑娘多了的緣故,額外增添的智慧和靈感,他看著馮玉耳問:
“女兒,你男朋友的車是聲控的?”
“爸,”馮玉耳嬌滴滴地抱住父親的胳膊,搖了搖說:
“我們的車不但是聲控的,還能自動駕駛。”
站在一旁的燕門玉聽女兒這麼一說,心裡不停地畫盒盒:
“你老子混一輩子,只不過弄了一輛布加迪威龍,算是奢侈了,而你們年紀輕輕,就整一個聲控的,還是自動駕駛的?你們這不是趕著科技超你爹的前面?”
燕門玉想到這裡,對眼前這個師範生女婿,這個窮教書匠,另當刮目相看了。
也就在此時,兩匹棗兒紅馬拉著一輛四輪豪華馬車歡快地走過來,乖乖地站在西門歡跟前,搖頭擺尾,歡迎他們上車。
燕門玉大失所望地搖頭!
她原以為是什麼高階貨,沒想到是一輛破馬車,臉立馬拉長了。
於是看了看馮玉耳,又看了看西門歡,最後還是把驕傲的眼神投給了馮華山。
馮華山口面不說話,但心裡極為不滿,“這是什麼破玩意兒?用遠古時代的車,載現代講究人,這是要返璞歸真嗎?”
馮華山目不轉睛地盯著馬車在心裡細細捉摸,這或許就是做老闆的癖好,萬事裝在心裡,不露言表,一旦想通悟透,才會明人。
馮華山頓悟開了:在路面上越是少有的東西,那才是民族珍貴。
這駕馬車,不但顯示個人實力,還可以看出年輕人對美好事物的理解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