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地產有那麼辛苦嗎?”
馮華山轉過身,回頭看著學校大門,——黑山大學。
馮布啟走上前,站在馮華山一側,“搞事業哪有不辛苦!”
“披星戴月,兩頭不見天,太辛苦了吧?”馮華山當時就想:
“這些年母親不勞動,不工作,家裡不缺錢不說,關鍵還不歡天喜地,原來。”
他心裡雖然認了這麼個爹,但是沒有開口叫。劉會會就對他說,“叫爹啊?”
“不叫。”
“你這孩子。”
“好啦好啦,”馮布啟歡喜得不得行地說:
“二十一年沒有叫,現在忽然有個爹站在面前,肯定不習慣的,不叫就不叫。走,咱們回家去。”
“坐我二十一年車了,老孃今天不載那個。”
劉會會看馮華山一眼,然後“哼”了一聲:
“燒我一大坨油錢,我找哪個報銷去?現在還不聽我的話,自己走路回去。”
說完鑽進車,點火要走。
當時馮華山很明白母親的意思,是想他跟父親一輛車,二人好好聊聊。
沒想到馮華山不但手腳麻利,反應迅速,他將身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飛身上去,把母親從座位上拉下來,自己坐上去,關上門,隔著玻璃說:
“只要你認他,我就認他,你不認他,他就是皇上我也不認。”
就這樣,馮布啟跟劉會會一輛車開在前面,馮華山開著母親的車走在後面,回省市。
誰曾想,叫他叫爹的時候他不叫,如今連人帶車一傢伙栽進萬丈深淵,他想叫爹了,爹卻死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應。
想到這裡,馮華山抹了一把老淚:
“當時權威部門做了相應的調查和分析,說那車是在更換輪胎時沒有擰緊螺栓,導致車胎脫落。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事故認定毫無爭議…。”
“其實並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
燕門玉問道,“你要挑戰權威?”
“有人動了手腳。”
“有人動了手腳?”馮華山手一揮,“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