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捱打多了,學會了閃躲,說明聰明瞭。
馮玉耳趁勢登上馬車,指著墨掉的腦袋: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老孃遲早晚會弄死你。”
說完,那四輪馬車往牛山而去。
而馮華山夫婦凡眼肉胎,看不見外面發生的事。
就像墨掉在醫院啟動陰陽眼,看見那些孤魂野鬼在人群裡川來川去,相互碰撞,卻沒有人看見,沒有人察覺一樣。
再說,馮華山夫婦聽不見看不見他們太正常不過了,他們的眼裡只有自己和金錢。
奇怪的是,他們坐在豪華的車裡緊閉門窗,突然感到頭腦昏腦漲,迷迷糊糊的。
就像玄學家談論的那樣,有可能撞到鬼了——有種仙飄飄的感覺。
墨掉見西門歡和馮玉耳走遠,這才返回客廳,接起燕門玉的電話,一頓牢騷。
畢竟捱打了嘛,心情不好,找個人出氣,宣洩情緒,理所當然。
“你是哪一個?莫其名堂的東西!深更半夜還打啥子電話?你不睡覺,難道別人也不睡覺嗎?”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燕門玉氣得把手機在手裡搖是搖。
要不是馮玉耳的肉身在樓上發出帶有極其深厚功力的吼聲,傷及五臟六腑,她早就開啟車門衝進去殺人了。
馮華山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安慰她說:
“你生一個下人的氣值得嗎?”
“他是下人嗎?我看他是皇上,我們是下人。”
“撥回去。”
“要打你自己打。”
“撥回去,看他從哪裡出來。”
燕門玉看了一眼馮華山,把手機扔進他懷裡:
“要打你自己打,老孃再不給那混賬東西打電話。”
馮華山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墨掉在那頭的聲音像打雷一樣,砰砰響,沒敢靠近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