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問你媽媽燕門玉。”
“問她個剷剷,快拿酒來。”
“玉耳小姐,你莫急。我決定給你拿酒,就一定給你酒喝。只不過你前一句說什麼:‘富有的馮華山即將滅種,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嗎?’我很好奇。”
“哦,”馮玉耳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這樣,嗨。”
她話鋒急轉直下,“你先把酒拿來給我喝嘛。你不知曉馮華山跟燕門玉一邊喝酒一邊耍,越喝越有意思嗎?”
墨掉一趟子跑到馮華山曾經住的那層樓,取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酒,遞給馮玉耳。
馮玉耳接過酒罈子,咕咚咚喝一口氣,喝下大半:
“格老子的,喝起來就是不一樣,痛快!痛快啊!”
墨掉怕她喝多了胡言亂語,於是說:
“玉耳小姐,你說李白斗酒詩百篇,你?”
“不是我說的。”
“你不要。”墨掉伸手把酒罈子奪過來,“你想賴賬?”
馮玉耳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是賴賬的人嗎?”
“酒詩百篇這句話,不是我馮玉耳說的。但是我馮玉耳可以斗酒故事一串串。現在,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我馮玉耳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前面說的話還記得不?”
“當然記得。”馮玉耳見桌上只有半碗雞湯,就端起來下酒。
墨掉為了哄她開心,多說些故事,趕緊取來花生米,在她面前開啟袋口:
“這個下酒安逸。”
“哎喲約我的墨掉兄弟,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我馮玉耳要是有來世,一定做你的女人,把你伺候得妥妥的。”
“來世再說來世的事,你先說說現世。”
“你真是個急性子。那好,我今天就告訴你,馮華山知道自己老了,又要面臨滅種,他心裡可苦了。”
“他有錢人苦嗎?”
“他怕自己哪天兩腳一蹬,眼睛一閉,不知人事,這麼大的家業跟那年輕漂亮的燕門玉轉姓他人,他心不甘不瞑目啊。”
“死都死了還有啥子不甘的。”
“別人死了,逢年過節還有人上個香,送個花果兒什麼的,可是他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