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裡裡外外都生不出。”
“你是怎麼曉得的?”
“算命先生說了,他命裡只有一個,而且還是個吃貨,會把他吃死的。”
“他們都是瞎亂扯淡的。”
馮玉耳扔下一個雞腿,抓起一個肉夾饃,一邊吃,一邊說:
“瞎也好,聾也好,反正他只有我一個。現在他們急了,馮家這麼大的家業斷了種,沒人繼承,該那塊辦?”
“還有,楊淑珍搬出一九五八號山莊之後,跟馮華山的秘書好上了。”
墨掉嚇一大跳,心想連馮華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一個病重的人天天關在屋裡,怎麼掌握了前線第一手資料?這太可怕了。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其實想知道並不難,只要你。”
“需要我做什麼?”
“你打斷我的話幹什麼?”
馮玉耳端起盛滿小炒肉的大碗,像吃乾飯一樣,扒拉扒拉往嘴裡扒。
墨掉不敢說話,怕驚到她,噎住就不好了。
還好馮玉耳動作快,幾口就吃完了,把碗往旁邊一推。
然後端起盛羊肉碗的時候,墨掉再一次追問:
“需要我做什麼?”
馮玉耳像斷檔一樣,忘了前面的話,就抬起頭看著墨掉,忽又想起來了,就笑了一下:
“你再去給我拿一瓶酒來。”
“再喝就。”
“你看我有醉酒的樣子嗎?”
“怕。”
馮玉耳見墨掉不肯拿酒,就把端起的羊肉碗往桌面上一放:
“這樓裡面就你我兩個人,你怕個剷剷。”
墨掉實在想聽下文,就顫顫巍巍站起來,轉身去拿酒。
馮玉耳端起碗喝了一口羊肉湯,朝門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