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墨掉沒有理解馮華山的意思,還接著說:
“運動量大了吃得多,還不長肉,都被身體消耗了。”
“你娃兒胡說啥子?她躺在床上哪來的運動量?”
誰知馮華山這麼一說,燕門玉一抬手,朝墨掉臉上就是一巴掌。
“你打他幹啥子?”
“你還沒聽出來嗎?”燕門玉氣急敗壞地說:
“他說我們玉耳在床上運動量大,就是在罵我們的女兒。你說這畜生,啥時候罵人不帶髒字了?”
燕門玉手指墨掉的臉:“你給我說清楚,玉耳跟哪個在床上那麼大運動量?你今天不說清楚,老孃就弄死你。”
說著,踢腿抬腳,朝墨掉大腿上就是一傢伙:
“你媽那個巴子,居然當著面罵我玉耳,”燕門玉又扇了墨掉一巴掌:
“要不是看在你照顧玉耳的情份上,老孃。”
墨掉沒等燕門玉囉唆完,掄起手,朝燕門玉臉上就是一巴掌,然後指其臉:
“你把我從地鐵站撿回來,我很是感激你——你是我的大恩人。這一點,我墨掉磨齒不忘。你可以打,罵我,罵我那個不爭氣的爹,乃至趕我走,但你萬萬不該罵娘。”
“燕門玉,你娘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如今躺在醫院裡,我要是罵她,你做何感想?”
燕門玉金枝玉葉,誰敢碰她一指頭?
但此刻,她想不到自己的母親,只記得墨掉扇了她的臉。
她就咆哮起來,“你敢打老孃?”
墨掉又是一巴掌呼上去,“老子打的就是你。”
燕門玉一邊來抓墨掉,一邊罵:
“你媽那個巴子,偷人生的玩意兒,沒爹養的東西,老孃把你撿回來,你不思回報,還打我?”
“你罵我可以,你要罵我娘,那你今天死定了。”
墨掉這個人,只要罵他娘,他必出手。
幾個巴掌下去,燕門玉那張抹滿粉子的臉都腫起來了。
馮華山站在一邊,心裡拍著巴掌,叫著好呢。
“墨掉,使勁兒給我扇,這婆娘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一天不踢,就要出去偷人,往死裡給我整。”
燕門玉唱歌演戲要強,是個不認識的人。
即使輸了,她也要想辦法睡回來。
今兒個,她被下人扇了臉,那就更不得了了。
就不依不饒地罵:
“老孃今天就罵你娘,罵你娘是個騷貨,是個狐狸,是個沒男人要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