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耳最近口味大開,不但講究菜品,還講究數量。她說喝酒的人要吃菜,每頓至少要有四個肉品,兩個蔬菜,兩個點心,外加兩瓶酒。”
“別說了,”燕門玉製止道,“你在前面帶路,讓我們去看看。”
墨掉順手把托盤放在椅子上,不小心踢了一腳,譁一聲響,嚇燕門玉一跳。
他轉身按下電梯,三人來到馮玉耳房間裡。
馮玉耳聽見腳步聲,就拿被子把頭捂起來,不見爹和娘。
馮華山指著被單對墨掉說,“你把它揭開。”
墨掉心想,“你們是馮玉耳的爹孃,我是一個外人,一個外人揭你女人身上的被子,我墨掉雖有這個膽量,但實屬不方便啊!”
想到這兒,他抬眼看著燕門玉,滿眼憐憫。
燕門玉看看馮華山,馮華山話裡有話地對墨掉說,“還是你幫忙揭開一下。”
墨掉心裡清楚,他們不但怕馮玉耳,而且還嫌馮玉耳髒。
既然是這樣,那墨掉就更應該嫌棄他們了。
所以他站在那裡,穩起不動。
燕門玉支不住,就走過去,遠遠地,小心翼翼地,生怕裡面有個怪物,忽地鑽出來,撲到美麗的雙手。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揭開馮玉耳臉上的被子。
馮玉耳睜起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天花板,兩行淚水順著耳門流淌,枕巾溼一大片。
“玉耳,媽媽來看你了。”
墨掉以為燕門玉要撲上去抱住女兒,可是她沒有。
馮玉耳也沒有任何反應。
馮華山見此情形,於是說道,“玉耳,爸爸來看你了。”
墨掉以為馮華山會走進一步,握住可憐的小手,但是他沒有,就那麼遠遠地看著玉耳,馮玉耳還是沒有反應。
墨掉想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
他希望馮玉耳大哭大喊,叫碎他們的心靈。
見玉耳不說話,他就走過去坐在床沿上,握住玉耳的手:
“玉耳小姐,爸爸媽媽來看你了。”
“誰叫他們來的?”
“他們自己來的。”
“叫他們走。”
“玉耳小姐,沒有爸爸媽媽的支援,你不可能活到現在。你要理解他們。”
“你什麼時候成為他們的人了?”
“我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