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蓮聽了林正義的話來勁了,她說:
“西門歡,你躲著我們是不是有見不得人的事?”
這一問,倒把西門歡憋住了。走吧,心虛,不走吧,心更心虛。
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抬頭看了一眼西門樂,心裡一下子自信了。
只要哥哥記不得,他西門春水再說得熱鬧,哪怕說得有鼻子有眼,把死的說成了活的,那也沒有用。
退一萬步講,即使說穿了,講明瞭,又拿他怎麼樣?
棉襖,還不是棉襖嗎?
他心一橫,擺出一玩世不恭的樣子:
“好吧,我不走,聽他龜兒子說。”
“好!”西門春水拍巴掌道:
“西門樂,你在沿海城市沒有工作,被遣送的事還記得哇?”
“你這麼說,我倒是記得一些了。”
“遣送到內陸一個小鎮的時候,你們下了悶罐車,大傢伙像放出的雞鴨鵝,齊撲亂奔,有一個年輕人暈倒在地,嘴裡冒泡沫,你就停下來,把他拉到背上,走出車站,找醫生給他治病。”
“醫生說他是餓了,吐黃疸,你得知後背著他進館子吃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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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吃飽喝足了,就爬到火車站後面那個山上,居高臨下觀察地形,為天黑之後爬火車回沿海城市做準備。”
“沒想到在夕陽下一曬,你睡著了。當你醒來之後,你救的那個人不見了是嗎?”
西門樂順著西門春水說的慢慢想起來了,他說,“有這麼回事。”
“你發現那個人不見了之後,以為他上車站找路子去了,於是去找他!”
“可是找遍整個小鎮,你都沒找到他。”
“你這才警覺起來,察看自己身上藏的辛苦錢。你當時把錢分三個地方藏著。”
“分別是鞋墊下,三角處,胸口衣縫裡,鞋子裡和衣袋裡的錢不見了對嗎?”
“是的,那是我的活命錢。”
“當時你哭了,說救人要睜眼睛,罵自己瞎了眼對吧?”
“是的。”
“捱到天黑之後,你從下水道跑進站臺,準備離開那個小鎮。”
“沒想到前半夜一輛車也沒有停靠。你就躺在車站旁一個配電房睡著了。”
“當你醒來的時候,發現腳上的鞋子不見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