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輪迴轉換大廈。”
“你是找不到路呢，還是叫不到車？要不這樣，我走路來接你？”
“是這樣的…。”
“怎麼啦？說話吞吞吐吐，這裡可是地下世界，說話做事要乾淨利索，直來直往，沒那麼多狗事馬事的。”
“我想給你請個假。”
“小夥子，你第一天報到就要請假，大大的忌諱啊。”
“錢領導批評的對，我以後加倍努力，不在請假。”
“你請假整啥子？不會遇到舊相好了吧？要是遇到舊相好，那就批准了，誰沒有個私事。”
西門歡知道，這是做領導的一貫手法，在考驗他呢。
不過他是個誠實的人，得實話實說：
“我找到哥哥了。”
說到這裡，西門歡忍不住帶出哭音。
錢領導的聲音立馬就低下來，沉思片刻，嘆口氣說道：
“羨慕啊，羨慕你們啊。在地面世界是兄弟，到了地下世界還是兄弟，真兄弟。這個假我批了，你的工作我暫時替你做。記得找到哥哥後，給他帶個好，兄弟二人喝酒的時候，就當我敬你們了。總言之，一切整歸一了，兄弟倆耍夠了，你再來上班。”
西門歡急急忙忙趕到田思路，一打聽才知道哥哥跟麗人院老闆娘住在一起，已經有幾百年。
他心裡既喜又憂。喜哥哥有了女人，成了家，不孤單；憂哥哥頭上帽子太多，壓力太重，活得窩囊啊。
礙於身份，作為一個領導，第一天到地下世界總不能進窯子吧？
於是到田思路後面一條街，找了一家咖啡店，買了杯卡布奇朵，坐在那兒想法子。
這時候，旁邊座位上一位老兄電話響了，神采飛揚地說，“方老闆，店裡又來新貨啦？”
“開包不？”
“在隔壁咖啡館。馬上到。”
西門歡在地面世界找哥哥的時候，哪裡沒去過，啥暗語黑話沒聽過？
這樣的人他見多了，於是走過去，衝那人微微笑道：
“我可以坐在這兒嗎？”
“坐吧，坐吧。”
隨之，那人站起來要走。
“兄弟，我坐下你即走，聊了句吧。”
那人意會，甚覺不禮貌，於是坐下來，“說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