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點點頭。他別的不懂,可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還是懂的。像他本來在村裡備受欺辱的,但被老爺看中,就能帶著他老孃到京裡過上好日子。非但如此,老爺還幫他說了門好親事。
“回去給人換套衣裳,搬到女僕院子裡,就對大夫說此人手腳不乾淨備受責罰,主人家卻心善救命便可。”周君策漫不經心的商定了結果後,轉而問道:“周越那小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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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顧落水的李子章,並未有其他不規矩之事。”
“是嗎?一個覬覦我周家家產的人會規矩?”周君策對此不可置信:“在盯緊點,別讓他有機會接觸到賈家人。”若非必要,對於上門為婿,又幾十年來處處安分的大哥,他也不願讓人白髮人送黑髮人。而且,他大哥事蹟,他也時不時拿來唏噓感嘆一番,被眾人稱為兄弟互相扶持的典範。總而言之,還有作用。
“是。”周管家輕聲應了一句。
待回了周家後,周管家馬不停蹄的按著周君策的吩咐辦好,便拉著相熟大夫入內診斷。
一聽又是為僕從診斷,大夫也未不滿,反對著周管家讚譽:“周老爺宅心仁厚。”
“文大夫謬讚了。”周管家回了一禮後,看著略微眼生的小童,好奇道:“這位是?”
“這是我妻弟之的侄子小甲。來了大半月有餘了,今日帶他來認認門。”當被提及的時候,文大夫神色閃過一絲的慌張。他也不知此人是怎麼尋到他的。但為了小命著想以及對方閃亮亮的金牌,沒膽拒絕對方的要求。
反正不過是帶他入周府罷了。
雖說他偶爾幫人說幾句周大人宅心仁厚,可是周家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問題。
思及耽誤的時間,周管家也沒多問,讓婆子引著兩人到了新收拾出來的房間。
一邁入房間,聞著些薰香,文大夫瞧著躺在床上面色灰白的女子還沒嘆一聲,這邊小甲身形飄動,手不知不覺探上週文瀾的鼻息。
他是司徒晨的暗衛,雖不知為何主子忽然間看周君策不爽了,下令嚴查。但是一查起來,也發覺這人人讚譽的君子竟是個心狠手辣的。
囚禁親女不說,如今女兒躺病床上,都可以讓他們白白等一下午的時間。
面上露著一絲惶恐,小甲求救的目光看向文大夫,給自己一時情急找了個完美藉口:“師傅,這位姐姐您快來看看啊?感覺都要魂歸故土了。”
文大夫立馬開啟藥箱,開始診斷。
待月上三竿,文大夫才拖著疲憊的身軀看著背後使眼色的小甲,對著連連道謝的周管家,直白無比道:“此女身體虛弱,若不精心調養,日後恐怕不易存活。”
周管家應下,又再三感謝了番大夫,然後準備翌日尋個周君策開心的時候稟告。
這邊小甲自回道文大夫的院子,便尋了機會放了信鴿。
司徒晨接到訊息後,躊躇了一番。說實話周家小姐如何,他不關心。但誰叫賈赦是個奇葩的,一下子把他的來歷告知了後孃。
這萬一把人置之不理,讓人消香玉損,賈赦這熊孩子沒準還會一時情急告訴他皇帝爹,這就搞大事情了。
他可保不準沒準皇帝爹能喚個道士和尚薩滿什麼的來除妖。
他都不知該怪賈赦最賤還是他自己最賤挑破秘密了。
司徒晨打著回宮拿點私房錢的名義,提留著一些農家禮物,先是去乾清宮晃悠了一圈,扔了些“自家”養的雞鴨,自己打的山兔等,假裝沒看見皇帝爹複雜的欣慰神色,頂著一身太監袍轉道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