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小將依舊不依不撓,揮起拳頭捶了上來,王浩順勢一側身子,雙臂抱住對方的腰肢用膝蓋猛地一磕,頓時小將的臉色漲紅起來,緊接著又被王浩踢出右腿一絆,失去重心的小將被整個地舉了起來,下一秒,丟擲去。
砰!
白袍小將在雨水中狼狽滾了幾圈,雪白的袍服上沾染上一抹泥土,從地上爬起來,怒道:“剛才不算,再來過!”
踏踏踏踏。
腳步踩著雨水衝過來,王浩兩條勻稱的長腿略微側分,弓步彎腰,雙拳架在了身前,雨水打落在他的頭髮上,順著頭頂流下來,嘴唇有了一些弧度。
砰砰砰。
白袍小將與王浩連撞三拳,王浩忽然抬臂一磕,攬住小將的胳膊往回一拉,隨後右腳猛地踹在對方的小腹上,力道不減又順勢將身子抬起來,另一隻左腳踢到他腦袋上。
白袍小將被震得一陣倒退,頭腦被踢得有些不太清醒,踉蹌了幾步,緊接著,王浩右腿如毒蛇般緊緊跟了上來,朝著後背一掃,被撞出去的小將又被王浩拉扯住肩膀咔吧一聲卸了下來,還未等哀嚎出聲,王浩藉著慣力將他舉過了頭頂,一把扔進了太廟裡面。
轟——
白袍小將直接砸碎一張供桌,不受控制的身子在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雨水轍痕才停住。
王浩十分輕描淡寫地拍了拍掌心,大拇指一抹鼻尖,哈哈笑道:“怎麼樣,還要不要再來過了?”
圍觀計程車兵舉著無頭的木棍戰戰兢兢,不敢靠近他,就跟見鬼一樣。
白袍小將十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忿忿道:“你這是哪門子武功,我以前怎麼從未見識過?”
王浩嗐了聲,不想再戀戰下去,於是扭頭走出了太廟,往身後揮揮手道:“秦澤說,這叫散打。敗在我手上,你不虧,不虧~”
王浩撿起亢龍鐧來,十分寶貝地甩了甩上面的泥水,抬眼看著迷濛一片的烏雲遮天,遠處是一陣滔天的掩殺聲,皺了皺眉,漫無目的朝街道走了過去。
太廟裡,白袍小將擦乾淨嘴角的淤血,一臉肅然地望著逐漸消失於視野的男子身影,望著屋簷上噴湧而下的雨幕,喃喃道:“散打?這是什麼武功,我的形意拳,居然接不了他十招。”
……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噔噔噔噔噔——
靜寂的大地發出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城外,黑壓壓的人頭攢動,羽箭激射、鐵甲奔湧。
風吹過天空,黑雲漫卷,數十里的土地上旌旗綿延,刀兵呼吼,剎那間,殺聲震懾天地。
街道的拐角處,王浩將亢龍鐧用破布包好背在了肩上,耳朵一動,聽到有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死丫頭,你有種別跑這麼快啊,你丫的站住!”
“哥幾個使把勁,這丫頭跑不了多遠的,居然敢放火燒糧營。”
“臥槽,老子就撒泡尿的功夫,回來連營房都快燒乾淨了,全是這臭丫頭搗的鬼——”
被追趕的人將散落的短髮束在腦後,紮成了鬏鬏狀的馬尾,面容清麗俊俏,眉目如詩如畫。
王浩看到前方模糊的雨幕下,這個人正撒丫子狂躥過來,一面跑路一面回頭:“呸呸呸,你們就是追不上我唄,有本事抓著我啊!我等著你們來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