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
“太好了!娘,咱們有吃的了!”
“啊!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隨著容宴話落,大街上寂靜片刻之後,便響起一陣陣歡呼聲。有孩童的稚嫩言語,也有中年男人的辛酸,更多的,是歷經絕望之後的希望……
四周有一些路過的京都百姓,聽見他們的歡呼聲,也不由得露出笑容來。
有個年輕人見仍然有人不敢相信,便自發走過去勸道:“誒,兄弟,一看你就不知道吧,皇後娘娘最重視咱們老百姓的問題,不要擔心,她說到一定會做到……”
只怕虞子蘇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在京都的名聲已經儼然深入民心。虞子蘇總覺得自己是在替夜修冥守著這景國的江山,後來終於把這江山當成是自己好夜修冥的了,又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多,也不夠好。
但事實上,她已經做得更多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百姓愚鈍卻不愚昧,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卻又待人最為赤誠,誰是真的為他們好,真的在做事情,他們還是分得清楚的。
“還沒有查出來嗎?”段王爺走後,曲霞殿事情全部壓在了夜文頤身上,索性夜文頤便拉了溫文越和徐慶澤兩個人一起處理。而他現在,問的是關於戶部銀子的事情。
解平遠無奈道:“書情懷那老匹夫太狡猾了,臣派了人時時跟著,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宣王爺,要不,幹脆問問皇後娘娘,看她有沒有什麼法子?”
“不行。”夜文頤還沒有說話,徐慶澤便拒絕道:“娘娘這幾日身體不適,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她。”
夜文頤看著徐慶澤眼裡的複雜若有所思。自從從白馬寺徐慶澤護送七弟妹回京之後,明顯七弟妹對他疏遠了許多。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可是他們這些經常接觸的人都能感覺到,七弟妹寧願將事情交給溫文越去做,也不願意將事情交給徐慶澤。
莫非,便是因為徐慶澤對七弟妹的感情被七弟妹察覺了?可溫文越也喜歡七弟妹啊?而且顯然不僅僅七弟妹自己有所察覺,就連七弟也知道,可不也坦坦蕩蕩地相處麼?
夜文頤心思百轉千回,片刻之後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七弟妹。”而且,段王叔也親自交代了他,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七弟妹。
溫文越也贊同。
“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本宮?”虞子蘇剛剛扶著蘇諾和碧容走進曲霞殿,就聽見夜文頤的話,有些疑惑地問道。
夜文頤臉色有些僵硬,解平遠不知道該這麼辦,便低下頭。還是溫文越反應得快,不疾不徐地嘆息道:“是關城那邊,薌城久攻不下,將士們有些慌了。不過據說皇上已經找到辦法了。”
“臣和王爺怕娘娘擔心,所以打算不告訴娘娘,哪知道娘娘自己就來了。”溫文越苦笑道:“果然王爺的事情,就不能瞞你。”
虞子蘇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溫文越從來不說謊,而且神態語氣都很自然,所以也就沒有多想,聽見溫文越的打趣,也忍不住笑道:“溫大人也可以的。”
溫文越笑笑不語。他知道虞子蘇說的是誰,可那個人……溫文越忍不住在心底嘆息一聲,他都有近乎十天沒有簡琦涵的訊息了。
“七弟妹來這裡,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去做的嗎?”夜文頤示意蘇諾和碧容把虞子蘇扶到旁邊的地方去坐著,可是卻見蘇諾和碧容紋絲不動,當下便皺了皺眉,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聽見虞子蘇笑眯眯地道:“我想要去伏羲客棧那邊看一看,你們有誰要跟我去的嗎?”當她今日聽到容宴來稟報當時情況的時候,就想要出去了。
不過蘇諾硬說要得到青尋和江大夫的許可,沒辦法,她只好又在鳳棲宮等著青尋和江大夫檢查了一番,才被放了出來。
她想要看看,她治理的這個國家,以及這個國家的人民,也是想著,趁這個機會,代表朝廷告訴百姓,在景國,朝廷,永遠是百姓的後盾。
夜文頤有些頭疼地跟溫文越對視了一眼,果然也看見了對方眼底的無奈。話說為什麼七弟妹越來越像景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