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蘇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無奈道:“所以想請義父去一趟江淮。景真和姜南笙他們,到底年輕,這件事情交給他們,我怕辦不成。”
“這是……”
虞子蘇苦笑解釋道:“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犟龜的將士們因為薌城久攻不下,已經士氣銳減。
現在還好,東陵商策被東陵商與和東陵帝牽扯得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東陵商策開始反攻,而將士們遭遇了失敗,只怕後果嚴重,會影響到夜修冥在軍中的威信……
所以,她只能抓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抓緊一切時間,先將剋制東陵弓弩的東西製造出來。
而景國因為這一場綿綿不斷的大雨,到處都是發大水、起洪澇的訊息,現在還只是開始,可她已經可以預料到,到時候的難民和各種難處……
錢財,是景國如今最需要的東西了。
能不能讓江淮商人拿錢出來,就只有看這次段王爺前往江淮的結果了。而一旦不能,虞子蘇摸了摸肚子,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不介意,用殺戮保全大多數人的安穩。
“殿下,強公公來薌城了!”東威從外面匆匆跑進院子裡,神色既有著驚訝,也有些惶恐。強公公身為陛下身邊人,他現在人已經到了薌城,他們居然才得知訊息,很明顯是他們的失誤!
東威已經無法想象東陵商策該動怒到何種程度了。
果然,東陵商策聽聞這個訊息,唇邊勾起的笑意驟然冷冽,目光猶如實質性的利劍直直射向他,涼涼道:“人到哪裡了?”
這些日子,他想要重新佈置齊佳郡的事情,卻被老四和父皇派人擋住了,再加上夜修冥日日攻打薌城,彷彿不要命似的,偏偏只要他一帶人出去,夜修冥就帶著人後退。
所以,他這陣子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雖然一直帶著笑意,可是任由誰都知道,他的笑意有多麼深,就有多麼不爽。
東威身子顫抖了一下應道:“在薌城門外。”
東陵商策一甩衣袍,直接出了房門,腳尖一點,就消失在院子裡,留下彷彿還帶著笑意的話語,“自己去領罰。”
東威再也堅持不住,癱軟在地上。主子的氣勢,是一日比一日盛了。
“強公公,您大老遠地跑到薌城來,孤未來得及遠迎,真是失禮。”
薌城之中,強公公正打量著處處嚴肅,都有將士把守的薌城,就聽到了東陵商策的聲音,一驚,不等他疑惑這聲音從何而來,就看見一道銀白色的身影驟然從半空飄落在他的身前。
“太子殿下?老奴參見太子殿下!”強公公被驚嚇得一連後退兩步,隨後才反應過來,抹了一把汗,領著身後的侍衛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