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京兆府伊辦事!快點讓開!”大雨滂沱的京都,一群侍衛從京兆府走出,神色匆匆地穿梭在京都各個地方。
撐著傘被侍衛撥到了一邊結果導致全身上下都被淋濕了的中年男人罵罵咧咧地道:“這都是些什麼人!也不看著……唔……”
身邊的人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小聲道:“你不要命了!要說也不等這些人走了再說!”
這人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前兩日就因為有人不滿這搜尋太過於頻繁,在飄香樓大罵,結果卻被京兆府的曲大人帶著人將他給捉到了大牢之中。
中年男人忿忿不滿,卻到底把聲音壓小了。
“我聽說這是因為皇後娘娘又遇上刺殺了,所以京都才又加緊戒備起來!你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呀,前幾天遇上人謀害小皇子,現在自己又遇上刺客,難不成真的是她當初和皇上做了什麼見不得人……”
“李兄!”剛剛捂住他嘴巴的那個人聽他講得越來越不像話,急忙打斷道:“走,今兒個哥請你去福滿樓喝酒去!”
姓李的也發現自己剛剛說錯了話,急忙向四周看了一眼,見大雨之下,行人皆是匆匆,無人注意這邊發生的事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應和道:“走吧走吧,還是兄弟你最知道老哥的想法……”
等到兩個人一前一後,消失在雨幕之中,一身紅袍的妖冶男人撐著傘落在紅瓦上嬌嗔了一句:“該死的簡綺涵,一點也不像個姑娘家,居然將人家逼到了這個地步,幸好,人家在景國京都安排了另外的藏身之地。”
就在他話落的瞬間,一個青衣人拜倒在他的身前,恭敬無比地道:“公子,屬下已經查清楚了,就在這六日來,明德皇後遭遇了兩次暗害,這背後之人彷彿跟明德皇後有仇,第一次想要她孩子的命,第二次想要她的命。”
“哦?”東阿輕咦了一聲,轉了轉手中朱紅色的琉璃傘,甜甜笑道:“這下子好玩了。” 他還以為虞子蘇這個女人是人見人愛誒,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跟他一樣看不慣她。
東阿說不出來自己對虞子蘇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次交鋒,可是因為常年打理梅閣事務的緣故,他對這個女人並不陌生,因此,哪怕只是一次,也足以讓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怎麼說呢,他對這個女人很不屑,覺得她是因為夜修冥才走到如今的地步,畢竟從他掌握的種種資料來看,沒有夜修冥,就沒有如今的虞子蘇。
可是白馬寺山下的交手,這女人縝密的思維,和大膽的行事風格,都讓他覺得有點……欣賞……
欣賞?見鬼的欣賞!
東阿嗤笑一聲,對身邊的男人吩咐道:“去查一下,到底是哪路人馬,看看他有沒有興趣和梅閣合作一把。另外,宮久那老頭子和於沖被關押的地方找到了嗎?”
見他搖了搖頭,東阿不悅道:“京都大牢找了嗎?”
“大牢守衛森嚴,比以前多了許多的人手,我們的人進不去。”
“那應該就是在大牢裡……不……”東阿撲滿白麵的臉上露出一抹沉凝,“這也有可能是明德皇後故弄玄虛,想要請君入甕……”那個女人一向詭計多端,他實在是不敢輕視。
就在此時,一隻飛鳥從東阿肩膀上擦過,落在那個男人身上。男人取下鳥兒腿上綁著的信件,看了以後臉色立變,“公子,簡水山莊找到了雅苑後面的據點了。”
“該死的!”東阿翹起手指,臉上浮現出一抹狠厲之色,“你去再探探大牢的情況。”說罷,腳尖一點,他整個人就跳下紅瓦,往雅苑而去。
“阿嚏!”
“碧容怎麼也不給娘娘披個披風。”蘇諾皺了皺眉,去曲霞殿內殿取了一件狐貍毛披風給虞子蘇披上道:“娘娘要注意自個兒的身體啊。”
“本宮知道的。這天氣突然間就冷了,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虞子蘇道:“訊息是誰傳出去的,找出來了嗎?”
蘇諾明白,自家主子不是沒有反應過來,而是顯然身體較之之前弱了許多,不願意承認罷了,要不然,為什麼她和碧容俱是穿著一身單衣什麼事情都沒有,而她穿了兩件,卻依舊受了寒?
只是顯然虞子蘇並不想提及此事,蘇諾也就順勢跟著虞子蘇的問話道:“是虞易手底下的小鳴子。”
虞子蘇靜靜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小鳴子是誰,當初虞易被俞公公收為幹兒子,想要讓和自己一同入宮的同鄉兄弟過得好一點,特地求到她面前,把小鳴子調到了他的手底下當差。
她當時覺得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也覺得虞易有這種想法是好的,再加上俞公公在一旁保證小鳴子雖然不如虞易出色,但也是一個品行端正,極為有能力的人,以後也可以成為虞易的左臂右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