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微臣聽說晏城發生了洪災?這是真的嗎?”等到裡面的人反應的時候,容宴已經平複好自己的心情,所以進去的時候,只露出了對江淮事務的擔心。
容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虞子蘇的反應,卻見虞子蘇並沒有任何著急之色和擔憂之色,心中放心了一大半。
“嗯。”虞子蘇點點頭道:“容大人現在進宮,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容宴想了想,還是問道:“那咱們在晏城的欽差怎麼樣了?”其實知道的人都明白,晏城的欽差只有景真一個人現在會在那邊。
不過容宴換了一個說法,就像是一個官員對朝廷政事下意識的關注,反倒是沒有讓虞子蘇怎麼詫異,只是道:“他們沒事。對了,容大人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小兒今日在飄香樓買東西的時候聽見的。”容宴看著虞子蘇平淡的神色,心中一跳,急忙應道。
他直覺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又不敢妄自揣度。
哪知道虞子蘇並沒有隱瞞他的意思,又或者,本來就不是一個需要隱瞞的事情。
虞子蘇道:“晏城的訊息八百裡傳回京都,京都也是現在才收到的,可是如今飄香樓就有人在傳播了,估摸著,梅閣的暗樁還沒有拔透。”
容宴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本宮會讓人處理,不過這裡有一件事情,卻需要你幫忙。”
虞子蘇頓了頓,從一幹奏摺之中取出一個東西遞給容宴道:“水患發生,災民多了不少,本宮打算在城中施粥,你下去看了之後,給本宮擬寫一個章程出來。”
“是。”容宴聽罷,正色應道。
於是容宴也開始變得忙碌起來。時間飛快流逝,眨眼間就到了東陵元帝登基,派遣了一國丞相來京都尋求聯姻。
誰都知道,盡管景國和東陵戰事已經暫時停歇,但也不過是個兩國現在暫時疲乏了的幌子而已。
只是讓容宴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想要求娶的是景真。
雨水濕濕嗒嗒地澆了一個晚上,容宴從夢中驚醒,才發現已經到了可以起床的時間,緩緩起床收拾,用了一點東西之後再去看了一眼容許,撐了一把紙傘就慢慢出了門。
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會不時想起景真,有時候是在夢中,有時候是在做事的時候,可是容宴卻又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和景真兩個人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兩個人的身份本來就天差地別,就是他現在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的事實,就註定他和景真有緣無分,更何況,景真還那麼年輕,值得更好的。
當然,這一切都基於景真不會去聯姻的基礎上,容宴可沒有忘記臨澤公主前往東陵聯姻後,最後的下場。
容宴只希望景真這個姑娘啊,好好找個人幸福的過一生。
他想著,最後還是讓人給景真去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