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一角還有著一些被燒焦的枯朽的枝幹,荒草叢生的樹林外圍不時騰飛幾只野雞和鳥兒。
“怎麼樣,找到薛將軍和費將軍的蹤跡了嗎?”馮錘這一次是來接引鄭佹這剩下的十萬人馬,沒有想到會在路上受到伏擊。
現在這十萬人馬被景國大軍沖擊得零零散散,在他後面,也僅剩下七萬左右,看景國的攻勢,來勢洶洶,他得趕緊找到薛晨和費弭才行。
前去偵查的人跪在地上,搖頭道:“回稟將軍,咱們在前面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有人駐留的蹤跡。”
“不可能!”馮錘唯一的手臂一揮,一巴掌拍在樹幹上,皺眉道:“繼續找!”
“馮將軍,依在下看,不如咱們直接攻打敏仙郡吧,說不準到時候費將軍和薛將軍看到咱們的訊號,就會趕過來了。”
鄭佹人如其名,給人一種十分詭譎陰沉的感覺,周身都帶著陰氣。
馮錘瞪了他一眼,“你沒看見外面都被景國的人包圍了嗎!”心中有些著急,也不知道景國是什麼時候得到了風聲,明明他已經做得十分小心了。
“這個鄭佹有點意思。”不遠處地高大樹木上,窩在夜修冥懷裡的夜修齊指著鄭佹道。
夜修冥低聲道:“他也不相信馮錘。”
夜修齊附和地點點頭,“要不是這人不時忽悠著讓馮錘轉移路線,咱們早就找到他們了。”
“現在找到了也不晚。”夜修冥縱身一躍,帶著夜修齊飛落在林子裡的枝椏間,飛快移動著,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走吧,臭小子,咱們得讓人去通知楊嚴他們。”
馮錘等人對這些渾然不覺,依然在苦苦尋找著其餘人馬的下落。
“馮將軍,你確定那二十萬人馬當真在此處?”
鄭佹的這十萬人,就是東陵商策派出來的十萬鐵騎。
若是在敏仙郡外面,確實是如履平地,如魚得水十分自在,可是在這山林裡面,馬匹根本無法好好行走。
鄭佹等人都是下了馬,一邊牽著馬走,一邊還要注意路上的情況,還要安撫馬兒的情緒,早就是走得心急火躁了。
馮錘也急啊,可是他現在正是受到東陵商策重用的時候,怎麼可能容忍鄭佹在這麼多人面前對他無禮,大聲道:“難不成本將軍還要害大家不成!”
“將軍!”前去前面偵查的將士突然踉踉蹌蹌地跑過來,甚至因為太著急,跌倒在地上,滾了一圈才滾到了馮錘面前,促聲道,“不好了!我們被人包圍了!”
“什麼!怎麼可能!”
馮錘第一感覺就是不相信,然而心中卻隱隱有著想法,他明明讓費弭和薛晨把軍隊駐紮在周圍,卻怎麼也找不到,會不會……
可是怎麼可能!
然而容不得馮錘多想,從前面已經傳來兵戈相交的聲音,楊嚴拿著一杆紅纓槍,頂著一個東陵士兵的肚子就沖了出來,在他面前大笑道:“馮將軍!咱們可等你多時了!”
馮錘直覺楊嚴這話不對勁,然而還沒有想到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就見鄭佹突然拔劍刺入自己腹中,“馮錘!你居然真的敢背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