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冥見虞子蘇這個樣子,只得將虞子蘇抱在懷裡,走到溫水池子邊,將布沾了水,敷在虞子蘇眼睛上,才抱著回了剛剛的地方。
虞子蘇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她睡得安穩,外面卻是鬧得天翻地覆,沸沸揚揚。
“明景帝戰亡了!”
“陛下出事了!”
“東陵大軍再次攻打關城,可是陛下沒有出現!”
……
景國京都之中,大街小巷都是這般的聲音,哪怕是派了人去鎮壓警告,也消除不了。
彷彿一夜之間,原本還平靜的溫水,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夜文頤氣得急忙召集全臣商量對策,卻忘記了,他們還將夜修冥失蹤的訊息藏著掖著沒有告知眾人。
“宣王爺這麼慌做什麼?這事情等皇後娘娘和陛下站出來露個面,解釋一下,不就不攻自破了嗎?”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急得上火的梁吉才。
皇後娘娘一直養病,一個人也不見,哪怕是段王爺這個義父也被攔在門外,就不得不讓他多想了。
厲輕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梁吉才自己一個人猜測來猜測去,總覺得是夜文頤不滿皇後娘娘出來繼續掌管朝政,所以對皇後娘娘做了什麼。
梁吉才急需在皇後娘娘面前立功,將榮堯那件事情的汙點洗刷去,所以現在恨不得逮到一個可以揭穿夜文頤的機會,甚至有時候忘記了夜文頤日後有可能會成為皇帝。
夜文頤臉色一僵,急躁多日的心情更加不爽,也不管梁吉才是個老臣,直接訓斥道:“你知道什麼!這件事要是就這樣簡單,本王還會這麼著急地找你們進宮來商量嗎?”
梁吉才被訓斥得沒有面子,老臉一紅,反駁道:“王爺這般憤怒是為了哪般?微臣不過實話實說,又沒有說錯!再說了,皇後娘娘病了這麼長時間,再怎麼病重,也該松緩一些了吧?”
不明真相的姜南笙皺眉道:“宣王,莫非是皇後娘娘出什麼事情了?”眼睛卻懷疑地望向夜文頤,也覺得是夜文頤做了什麼。
想想看京都這幾個月的權力變動,眾人做出這樣的猜測也不難理解。
先是虞子蘇自己頒布聖旨說要退居後宮,將所有事情交給了夜文頤處理,再是夜修冥再關城傳旨回京,要求夜文頤同溫文越他們請皇後出後宮入朝,結果這才沒有多久,皇後娘娘居然又生病了!
簡直堪比一出大戲!
別說是朝臣,便是夜文頤自己想起來,也會覺得自己是故意找虞子蘇的麻煩!
可是關鍵是他不是啊!
夜文頤捫心自問,他是對虞子蘇有意見,對夜修冥有意見,甚至還有一點點埋葬在心底深處的不切實際的想法,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直接對虞子蘇出手……
夜文頤被眾人的眼神看得惱火,一貫的老實沉穩不見了,怒聲道:“你們這樣看著本王,難不成以為是本王囚禁了皇後娘娘不成!”
“嘻嘻……宣王爺別生氣嘛,臣等不過是疑惑罷了。”姜南笙吊兒郎當地笑了笑,打著圓場道。
夜文頤臉色才緩和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