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冥揮了揮手,拉扯著姜聰林的人便把他放了下來。
姜聰林拍著胸脯,狠狠咳了兩聲,才緩了一口氣,正準備出聲,“本家主……”
姜聰林突然發現,自己被夜修冥盯著,居然什麼謊話都說不出來,臉色一下子變得又青又白。
夜修冥似乎早就預料到是這樣的情況,冷笑一聲,讓人將姜聰林和聞渢關在一處,便不理會姜聰林驚恐的呼喊聲,吩咐人將剩下的人都帶了下去。
“陛下,只怕這次什麼都審不出來。”曲澤垂著頭,小聲道。
夜修冥聽見了,只是笑了笑,“朕知道。你說淩蔚若是得知當年自己被東陵帝晾在一邊,是因為東陵商策和問蕭擺了一道,他該如何?”
問蕭與淩蔚年輕時便結了仇,等到東陵帝掌權時鬧得更是厲害,問蕭親近東陵商策,淩蔚親近東陵帝,結果淩蔚因為害了問蕭家小兒子而被東陵帝問責,失去了兵權不說,還閑賦在家多年。
這件事情鬧得不大不小,可是當年夜修冥領兵鎮守長關,華國公卻專門將此事給夜修冥說了說,所以記憶十分深刻。
曲澤神色一動,“陛下的意思是?”
夜修冥冷聲道:“派個人去跟淩蔚大將軍說道說道吧。”
東陵國一直盤踞在薌城,臥床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東陵商策要玩,他便陪他好好玩便是,畢竟楚國當初的國土,也是一大盤美味佳餚。
夜修冥無意這個天下,可是不代表人欺負到了跟前,還不會變本加厲還回去。雖然東陵商策從很早便開始籌謀,可是自從蘇城戰敗之後,東陵商策如今的舉措也算是受阻頗多。
若是薌城再出了問題……夜修冥低低笑了,鳳眸冷意退卻,染上溫柔,“回宮。”
東陵商策如今確實氣得跳腳,原本溫柔的神情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整日的陰沉之色,尤其是當他得知姜家送往東陵的物資居然被夜修冥攔截在了景國之後。
“廢物!”東陵商策咬著牙憤怒道,手指在梨花木雕做的桌椅上畫出深深的痕跡,才勉強沒有摔東西,“孤養了你們這麼久,就是這麼給孤做事的?”
聽著東陵商策語氣中的陰沉狠辣,一旁站著的東阿也忍不住臉色一變,有些擔憂地望向跪在地上的林五,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個人了,他雖然不在乎這些人的命,可是卻非常不想再調教人出來。
調教的人越多,就越證明,他東阿教出來的不禁用。
可是偏偏主子的心情一日比一日難測,搞得他如今也惶惶起來,行事不敢如往常那般隨性。
好在林五沒有讓東阿失望,比起那幾個一被罵就嚇得求饒的蠢貨來說好多了,悶著沒有說話。
東陵商策揉了揉額頭,厲聲問道:“姜家今年進貢的銀兩去了哪裡?”
“被……被……”
聽著林五結巴,東阿忍不住扶額,完了,他又得重新拉扯一個出來了。
果然,東陵商策根本懶得聽他在哪裡結巴,一掌揮下去,直接將人打了個半死不活,陰沉著臉吩咐道:“拉下去處置了,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