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蘇看著笑裂了嘴的大寶,笑道:“欺負你爹很好玩?”
“呀咿呀……”大寶拍拍手,又麼麼虞子蘇的臉,我什麼都不知道呀,娘,你在說什麼呀……
虞子蘇看著瞬間呆傻的兒子,無語了,有本事就一直裝,現在收起尾巴有個毛線用,“你啊……”
姜聰林和姜家人一同關押在京兆府的大牢之中,所以夜修冥要見姜聰林,還要出宮一趟,等見到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外面天空陰沉沉的,大牢裡面冷森森的。曲澤和景真容宴去處理東陵使者的事情去了,所以給夜修冥帶路的,是京兆府的二把手聞渢。
“陛下,這就是姜家主的牢房了。”聞渢拱手道了一句,便站到了另一邊。
彷彿是意識到有人來了一般,姜聰林從地上爬著站起來,一張比往日老了數十歲的臉轉過來正對著夜修冥,“嘖嘖,沒想到皇上還真的來了。”
“說。”
“著急什麼?”姜聰林捂著嘴咳了兩聲,過了一會兒攤開手,指著自己手裡暗紅色的血塊道:“你看看,本家主也活不長了,咳咳,別著急。”
夜修冥鳳眸流露出不悅之色。
姜聰林彷彿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夜修冥的不悅,他自顧自的笑了兩聲,“沒想到啊沒想到,本家主這輩子小心翼翼,謹言慎行,居然敗在了一個黃毛小兒手中咳咳……”
姜聰林心中恨啊,就連先帝都沒有察覺到姜家的不對勁,對姜家那般信任,結果卻被三十歲不到的夜修冥將姜家連根拔起,多年心血毀於一旦!
“皇上啊,枉自當初姜家站在你身後,你這般卸磨殺驢,心裡就不慚愧嗎?就不怕景國上下臣子對你寒心嗎?”姜聰林大吼道,末了,又咳出一攤血。
夜修冥沉了目光,“各取所需,願賭服輸。”
“哈哈哈……咳咳……哈哈……好一個咳咳……好一個各取所需!”
姜聰林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各取所需,願賭服輸!是啊,當初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可是若不是虞子蘇和夜修冥,他怎麼可能落到如今這般境地!
“看來姜家主並不想說什麼。”夜修冥淡淡道,轉身便往外面離開。
“你就不想知道東陵太子在敏仙郡什麼地方養蠱嗎!”姜聰林雙手握著牢房的木頭吼道,暗紅色的血跡從手掌心一直低落在了牢房裡的枯草上面。
夜修冥緩緩轉過身,冷聲道:“說!”
“你覺得本家主憑什麼要說給你……夜修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