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是我於沖的人?”於沖反問道:“我他娘腦子有病啊,讓人把軍隊的糧草燒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被於沖這樣理直氣壯地一問,蕭留園倒是有些冷靜下來,的確如此,於沖對他再怎麼樣不滿,在對軍隊的物資上卻是沒有做過什麼手腳,只是那些穿著於沖的人的衣服的人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一回事?”原來不知不覺間,蕭留園已經將自己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於沖氣極反笑道:“蠢蛋,肯定是別人騙了唄!”
他說著,捂著自己的臉龐就往外面走去。被蕭留園這麼一折騰,也不知道現在那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你才是蠢蛋!”蕭留園原本還覺得於沖說得有道理,可是反映過來剛剛於沖罵了自己一句之後,就再也淡定不了地怒吼道。只不過於沖根本沒有理會他,一個人往外面沖了去。
蕭留園一愣,一巴掌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宮久,急忙跟了上去。他現在也有點反映過來了,這一切,不對勁。
只是到底是晚了,不等於沖走出院子,就聽見從前面跑出來一個渾身帶血計程車兵,“將軍,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什麼!”蕭留園一把提起士兵的衣領,怒問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動搖軍心,小心本將軍將你直接處置了!”
他注意到身邊一些士兵突然掉了長槍,臉上露出惶恐的神情,再也顧不上和於沖置氣,察覺到害怕來。
“我……我沒……”只是那個士兵早前經歷一場九死一生,現在又被蕭留園這麼一恐嚇,直接就被嚇暈了!
蕭留園一怔,隨即就是更大的怒火,“來人,去舀一瓢冷水來!”
只是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響應他。
蕭留園怒氣沖沖地望向四周,卻頭皮發麻地發現不僅僅是於沖宮久,就連那些平日裡對他極為信服計程車兵,也都是一臉複雜驚恐地望著他。
“混賬,你們……”
不待蕭留園把話說完,從房屋的外面突然響起一陣陣嘶吼聲,而不遠處的另一座房屋燃起熊熊大火,沖天而上的火焰燎燎升起,彷彿沖破牢籠而出的惡龍,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可怕至極。
蕭留園駭得後退兩步,隨即又瘋狂地大叫起來,“不!”那是他的茅屋啊!那裡面有他多年的心血啊!齊佳郡各處各地細致一條條小路的地圖,以及那一處處他悄悄佈下的暗樁……
蕭留園急忙往茅屋的方向跑了過去,他身後的宮久和於沖兩個人也是一愣。
還是於沖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不是擔心那些外在之物而是自己小命的時候。於沖對旁邊準備逃計程車兵道:“跟本將軍走!我們是東陵計程車兵,寧死不降!”
於沖說得氣勢淩然,義薄雲天,剛剛還想著逃計程車兵頓時被激起了熱血,忘記了最開始的想法,跟著於沖道:“寧死不降!”
眾人忽視了宮久和蕭留園兩個人,都對如同天神一般主持大局的於沖充滿了敬佩和期待,希望他能夠帶著他們殺出去!
吼聲震天!殺氣肆意!
於沖的神色在火光掩映下顯得高深莫測,耐人尋味。寧死不降?命都沒有了,還能有什麼?
於沖趁著所有人都慌慌張張沒有判斷能力的時候,帶著人就往茅草屋外不遠處的另一條隱秘的小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