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爺嘴角難得抽了抽,自從子蘇性情變得越來越淡然之後,整個人行事風格和景真公主也都差不多了,“哦。”
“待會兒景真會在宴會開始的時候說這件事情。”夜文頤無奈道:“娘娘也是,景真想要胡鬧,你也允了。”
虞子蘇笑:“為什麼不允許?只要景真能將銀兩籌集起來,本宮還想要獎賞她呢!”
夜文頤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就在幾個人說話的時間,無數個丫鬟端著宴會用的飯菜魚貫而出。只是讓一幹人等傻眼的是,這些菜簡直慘不忍睹!
“這……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梁大人家的千金原本正好坐在桌案上用著水果,看著丫鬟端來的黑糊糊的一團,紫晶透亮的葡萄和那看不清楚本來面目的黑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急忙就捏著鼻子遠遠離開桌案。
“梨兒!”梁夫人看著德太妃和景真公主不虞的視線,急忙喝止自家的女兒,免得她說出些什麼更讓人不合時宜的話來。
梁燕梨這才注意到現在是什麼場合,急忙跪下道:“臣女失儀,還請太妃和公主恕罪!”
“呵!”景真公主一聲冷笑,走到桌案旁,在眾位夫人小姐覺得很惡心的目光之中,拿起黑糊糊的東西咬了一口,再走到梁燕梨面前問道:“你覺得這玩意兒很難看?很惡心?”
“臣女……”梁燕梨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她想要點頭,可是心中有個聲音告訴她,千萬不要這麼做……她一貫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掙紮著低下了頭。
景真公主見此,反倒覺得沒趣,將手中拿著的東西三兩下吃完,拍拍手走到了德太妃身邊,才對梁燕梨道:“起來吧,好好的氣氛,都被你給毀了!”
梁燕梨急忙跑到自己母親身邊,委屈得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眾人都被這一幕弄得摸不著頭腦。尤其是當後面的菜色被端上桌案的時候,眾人差點以為自己不是來赴宴,而是來當乞丐的!
那沒有一點油水的白菜豆腐湯是什麼鬼?那一個個看上去牙齒都疼的窩窩頭又是什麼鬼?那跟懷化木樹皮一樣的東西是什麼鬼?還有那個幹癟癟的白菜葉子是什麼東西?
大家被這別具一格的菜色嚇得直揉眼睛,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這……”有一位老王爺看不下去,甩手道:“豈有此理!景真,你這是什麼待客之道!”
這位王爺自持是皇室宗親,就算是德太妃平時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所以說教起景真公主來,他是一點也不含糊。
“啊,這些東西不能吃嗎?”景真公主眨巴眼睛,疑惑得那叫一個天真無邪,“可本公主聽說,在關城,將士們吃的都是這些東西啊!”
“景真,你這話就說錯了。”虞子蘇扶著肚子,款款走到女席這邊,微笑著道:“在關城,將士們現在可吃不到這些東西,他們頂多也只能吃點草根和窩窩頭而已。”
“七嫂,你說,那為什麼老王爺還不滿意?”景真公主盯著那個老王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