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就在眾人以為虞子蘇是在變著法子懲罰他們的時候,他們聽到了咳嗽聲,是身體日漸虛弱的俞公公。
“陳家強之妻莫氏……”
“秦山剛……”
俞公公開口就是關於秦山剛和陳家強的兩份旨意。
其兩份聖旨判處內容之重,彷彿給眾人當頭一棒,讓跪在地上的眾人額頭跳了跳。
“咳咳……”俞公公一連唸了兩份旨意,有些換不過氣來,好在虞易早就想到了,提前給俞公公倒了一杯茶,見他咳嗽,急忙把茶遞給俞公公。
俞公公也明白,這一次,皇後娘娘是真的脫胎換骨想要徹底壓制這些群臣,所以才請了自己來宣旨鎮場子。
要說以前的皇後娘娘,只是為了守住這景國的江山,那麼現在的皇後娘娘,應該就是為了守住自己的江山吧。
俞公公看了一眼虞子蘇,又拿起一份聖旨念道:“戶部尚書書情懷,因處事不利,能力不足,懈怠不公,導致戶部一度銀兩短缺,國庫不豐,遂貶為戶部掌故。”
“刑部敖原,以公謀私,受賄行事,經查,由景國大歷五十年起,共造成冤假錯案六十一起,按律處斬!”
……
“茲有南溪解家解平遠,因查陳家強、秦山剛一案有功,遂擢官至戶部尚書,欽此。”
“今有王坪村墾荒之舉,自耕自足,自食其力,乃民生之典範,特獎賞米糧一千二百擔,銀錢五十萬兩以修水車或獎勵有作為之人,欽此。”
……
依舊是一道一道的旨意搬下來,可是比起當初虞子蘇剛剛幹預政事的時候,現在的眾人只覺得膝蓋發疼,腦袋發暈,頭越發低垂,更甚至,有些膽小的人已經將頭抵在了大殿上的白玉地板上。
解平遠尤甚,只覺得一座大山已經壓在了他的身上。
他沒有想到,虞子蘇不僅僅將他捉拿秦山剛的事情說出來,還把陳家強之事也安在了他的頭上,更甚者,還將他調動至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那是什麼地方!要是以往,他絕對以往那是一個可以撈油水的好差事,可是現在,他只想說,他一點也不想去那個鬼地方!
不說他會成為書情懷的眼中釘肉中刺,就說書情懷在戶部做了幾個月,沒有讓戶部虧損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是還被降職了,可見虞子蘇到底要的是什麼樣的一個戶部官員!
她要的是一個會生錢的戶部官員啊!
可他解平遠做不到啊!除非將朝中官員全部都給得罪個徹徹底底!
然而解平遠卻什麼都不敢說,他卑微地伏在地上,表現出來的只有臣服。
與虞子蘇當初剛剛幹政的時候不同,這二十幾道旨意,有獎有懲,可以看出,擬寫旨意的人已經不單純從懲罰來立威造勢了,而是真的已經將景國的所有朝事做到了心中有數,將所有官員的品性處事做到了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