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旭黑著一張臉道:“大哥也別下定論得太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咱們都還不知道呢,老六,你說是不是?”一想到虞婉柔居然給他闖出了這麼大的禍事,夜重旭就忍不住想要沖進天牢給虞婉柔一巴掌!
其中最讓夜重旭生氣的,還是因為他得到了訊息,那就是虞婉柔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和東陵太子合作了!
夜重旭不知道這件事情景帝到底知道多少,他只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被景帝知道了,別說他到底有沒有和東陵商策合作,就是他的皇子之身,只怕也是保不住了!
和東陵太子合作?那是什麼概念?說得好聽點,叫合作,說的直白點,那就叫通敵叛國!
夜文頤不鹹不淡地道:“小弟只關心父皇到底怎麼樣了。”這一場鬧劇可是私下裡傳遍了。
夜沖嚴怪裡怪氣地笑了一聲:“六弟真是關心父皇!”每次都是這樣一臉孝順的模樣,難道裝得都不難受的嗎?
夜重旭一聲冷哼,心中著急,也不管夜沖嚴和夜文頤兩個人,目光盯著大殿門口。就在他望眼欲穿的目光之中,俞公公,慢慢走了出來,對著他們三個人行了一禮,含笑道:“三位殿下請回吧。”
“陛下的身子沒事,說三位殿下的心意他都感受到了,只不過身子略微疲乏,想要休息了。”俞公公不疾不徐地緩緩道來。
夜文頤第一個道:“既然父皇沒事,那兒臣就先告退了。”說著,便朝著內殿的方向拱手行了一禮,往德妃的宮中而去。
緊接著離開的是夜沖嚴,也道了一聲,一甩衣袖就準備離開。夜重旭皺了皺眉,心知今天是見不到景帝了,也不甘願的準備離開,俞公公卻一下子叫住了他道:“三殿下請留步。”
“不知道公公可還是有什麼話要說?”夜重旭目光一閃,拱手道:“可是父皇生本王的氣了?”他探著俞公公的口風。
俞公公一下子收斂了笑容,讓夜重旭一驚。
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俞公公又帶上笑容道:“三殿下這說的是什麼話,陛下怎麼會生您的氣呢!不管怎麼樣,您都是陛下的孩子啊!雜家叫住殿下,是想要幫陛下帶一句話給您。”
“陛下說了,這件事情,他相信跟您無關,還請您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他也不能再去想辦法救虞婉柔了嗎?夜重旭看著俞公公慢慢遠去的身影,忍不住思量道,去了賢妃的宮中。
卻不知大牢之中的虞婉柔,一直在等著他去救她!虞婉柔看著這陰暗潮濕的地牢,就忍不住直哆嗦,看著一隻耗子倏地躥了出來,再也忍不住“啊”地尖叫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虞婉柔是被身上火辣辣的痛感給疼痛醒的!
“啪!”不過只是一瞬間,鞭子的聲音呼嘯而過,虞婉柔就感覺到了身上又是一痛,忍不住又怒又怕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這樣對待本小姐!”
“啪!”又是一鞭子打了下來,虞婉柔整個人一個顫抖,忍不住痛撥出聲:“啊!”
“什麼人?當然是審問你的人?”
揮著鞭子的刑司在這天牢之中,待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有看見過,聽見虞婉柔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道:“難不成你以為自己還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不成?馬上就要死了!還擺什麼小姐架子!”
說著,又是一鞭打下去,見虞婉柔居然一聲尖叫暈了過去,對著身邊的人冷聲道:“舀一瓢冰水,潑醒她!”
十一二月的天氣,本就寒冷無比,可見一瓢冰水潑到了人的身上會是個什麼感受!
虞婉柔感覺到了身上又疼又冷,一會兒像是在火上烤著,一會兒又像是在冰河之中凍著,才剛剛恢複了意識,就聽見有人冷聲問道:“說!到底是誰派你去謀害臨澤公主的!”
“我沒有……啊!”虞婉柔想要辯解,可是身上又是狠狠一痛,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滾來。
“說!到底是誰!”刑司又冷冰冰地道:“你要是說實話,或許還能少受點刑。本官看著,你這全身上下,可就剩這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還看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