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豐轍拿起那面用黃色布匹織就的錦旗,帶著浩浩蕩蕩的人群就往縣衙的方向而去。他們是豐良縣最早發動民變的一批百姓,慢慢的,相繼有更多的人加入他們。
豐良縣是景國最大的一個縣,其因為是有豐縣良縣渠縣三個縣城合而為一,所以其面積之大,跟一個郡差不多,本來今年景帝正準備將豐良縣升為豐良郡,哪知道居然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夜修冥正在看著名喚虞城的人給他的關於縣衙之內的訊息,就聽見青峰慌慌張張的腳步聲,“主子,出事情了!”青峰勉強維持著臉上的鎮定,可是慌亂的腳步聲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
“什麼事情?”修長的眉微微上挑,夜修冥沉聲道:“難道是又亂起來了?”夜修冥剛到這裡的那一天,豐良的民變最後給縣衙的人壓下去了,可是連家連貴和虞丞相等人也失蹤了。
青峰很是詫異,他皺眉道:“是的,王爺,這一次的民眾只怕有五萬人,要是真的和縣衙的人發生沖突,只怕縣衙真的會被……”
“本王知道了。”夜修冥皺了皺眉道:“怎麼這麼多的人?”整個豐良縣也不過十萬人口吧?
“是那個叫豐轍的人一邊往縣衙的方向而來,一邊煽動著百姓!”青峰迅速回答道,十分詫異地望著夜修冥,為什麼主子一點也不著急呢?
要是這群百姓真的將縣衙給掀了,只怕這件事情的影響會越來越大,豐良的暴亂也會越難平定下來。難道主子就不想早點將事情解決了回京都嗎?
“嗯。”夜修冥淡然自若地坐著,周身縈繞著沉冷的殺氣,哪怕是青峰,也是被這股子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不由得低著頭。
青峰見夜修冥不多說,還是忍不住道:“主子,我們不動手嗎?”他還以為主子等的就是這一天,可以動手了呢。
夜修冥的目光落在了“獲悉災款八十六萬兩”這一行字上,瞳孔狠狠一縮,對著青峰道:“時候未到,吩咐手底下的兄弟,都好好休息著,晚上有事情要幹。”到了晚上,豐轍也應該將人帶到了縣城裡面了吧。
“是,屬下知道了。”
青峰一聽夜修冥這話,便知道他自己有著計較,說不準兄弟們晚上要做的事情還是大事情!於是青峰急忙下去傳話了,懶散了這麼久,相信兄弟們和他想的一樣,都極樂意出去活動一下筋骨的!
豐良這一次受災嚴重的程度,比夜修冥最開始相像的還要嚴重得多。
豐良原本就是一個靠天氣吃飯的縣城,哪知道這一次持續幹旱了一年半之久,直接影響了周邊的無煒城,陌泫城,以至於受災面積之廣,幾乎可以說是這十年來之最。
夜修冥伸手敲了敲桌子,忍不住薄唇微微一扯,露出一抹冷冽而又驚豔人心的笑意,連家還真是敢做,整整幾百萬兩的銀子,居然貪了十之八九!
還有這景國的貪官,層層貪汙下來,落在豐良縣的也只有八十六萬兩,還不說這豐良縣的縣丞就直接貪汙了三十萬兩,難怪這豐良縣的百姓忍不住想要造反!
“王爺,豐良縣的縣丞已經抓到了。”虞城在外面回稟道:“王爺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沒有?”
夜修冥一聽見他們已經將豐良縣的縣丞抓到了,微微驚訝了一下,這個豐良縣的張縣丞,可是個十分滑溜的人,他的人已經去了兩次,都沒有成功將人給抓到,沒想到他們一會兒就抓到了人。
夜修冥走了出去,對著虞城還有虞蒙道:“走吧,跟本王去看看,這個虞城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敢一下子張口就貪汙三十萬兩。”
張縣丞被虞城用一個麻布口袋將整個人裝著,夜修冥去的時候,一個叫做虞浩的人正將張縣丞倒出來。
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就是將人倒出來,就像是到東西似的,關鍵是其餘兩個人還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彷彿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許是察覺到了夜修冥一瞬間的情緒波動,虞蒙解釋道:“虞浩最喜歡這樣玩弄別人,公子放心,這個人沒事的。”
虞浩雖然是將他倒出來,可是卻沒有傷害他。因為是在張縣丞面前,虞蒙改口叫夜修冥“公子”。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張縣丞眼睛被蒙著,手臂被捆綁著,整個人一副十分驚慌的模樣,身子不停地顫抖道。
“為什麼要貪汙那三十萬兩。”夜修冥也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直接就單槍直入地問道,冷峻的眉眼死死盯著張縣丞的臉色變化。
果然,張縣丞的面容一僵,隨即又十分大聲的叫嚷道:“本官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還不快點將本官放開!要知道本官是朝廷命官,小心本官將你們全部抓起來!”
夜修冥冷冷一笑,道:“不知道張縣丞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有五萬人往著你的縣衙去了,你說說,要得了多久,張縣丞的縣衙就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