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變了又變,詭異地扭曲在一起,讓眾位貴女見了,嘀嘀咕咕地又離她遠了些。
“這陽曦郡主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
“哎,肯定是生氣了,剛剛不是想要給虞小姐一個沒臉麼,哪知道自己反倒是沒臉了。”
“不過也是活該,誰叫她看不起我們景國的人。”丁瑤輕輕道。
“你說什麼?”站在丁瑤旁邊的女子疑惑了,“什麼瞧不起我們景國的人?”
丁瑤見沒有人注意她們,低聲在她耳邊道:“你還不知道吧,這兩天又有訊息傳出來了,那天丞相府的認親宴,陽曦郡主為了打擊虞小姐,可是將我們景國狠狠往腳下踩……”
丁瑤自以為聲音說得極小,可是生性敏銳的虞子蘇怎麼會沒有聽到。
她沒想到南宮穎等人動作這麼快,已經將訊息散發出去了,還引起了京都權貴清流的注意,要是她虞子蘇沒有記錯的話,這丁大人就是清流派的人。
虞子蘇想到此,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一抹笑容,落在了歐陽夢毓的眼中,彷彿就是在嘲笑她的無知似的,歐陽夢毓壓下自己的怒氣,平複了一下心境,“咯咯”笑道:“倒是沒想到虞小姐如此博學多才,竟然還知道這禦衣黃。”
這反話說得,是個人都能聽得出其中的諷刺。不過沒等其他人說話,歐陽夢毓又道:“既然是賞花,又怎麼能不作詩呢?這牡丹開得正好,不如我們也來行花令如何?”
行花令,一種時下在女子間流行的遊戲,賞花踏春時節,拿一朵花在手中,隨著一個人擊鼓,花落到了誰的手中,那個人就要作一首詩,或者表演一個節目。
今日因為是在將軍府,楊志茹素來不喜歡那些詩詞歌舞,只愛耍槍弄劍,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也就沒有提這個,哪知道這陽曦郡主居然提了出來。
眼尖的看著歐陽夢毓望著虞子蘇,就知道這又是在針對虞子蘇了,人家楊志茹只是一不小心遭受了池魚之災。
“虞小姐,你覺得呢?”沒有人應聲,歐陽夢毓就直接問起虞子蘇來。
虞子蘇沒想到這歐陽夢毓如此步步相逼,又或許她是算計好的,畢竟原身卻是在才德這一塊上什麼都不會。
但是那又如何,那又不代表是她虞子蘇什麼都不會,華夏上下五千年,詩詞千千萬,隨便拿一首出來也能鎮場子吧?
虞子蘇心中想著,卻並不露分毫,而是道:“我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們畢竟是客,要有客的樣子,這樣的事情,自然要問問志茹這個主人家。”
虞子蘇這話一說,楊志茹又想起那日在段王府聽見的“待客之論”來,對這個自作主張的陽曦郡主也沒有多少好感。
她哈哈笑道:“我這個主人家自然不會掃了客人的興,既然郡主要玩行花令,那便玩就是。只不過我可不會什麼詩詞,我給你們擊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