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景帝喝止道:“給朕回來!”
“陛下……”俞公公十分為難地道。要是陛下的身體出了什麼事,他擔待不起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小太監跑進勤政殿來稟告道:“陛下,段王爺求見。”
“承德?他來做什麼?”景帝皺了皺眉道。
要說他和段王爺的關系,實在是算不得有多好,頂多是點頭之交而已。
年少時是因為段王府行事一向低調,他和段王府沒有什麼交集,登基之後,段王爺也繼承了段王府的王位,為了避免他的猜測,自請出門遊歷,常年不在京都。
所以這個時候,景帝也不知道他來做什麼。
“宣。”景帝將手中帶血的帕子甩給一旁的俞公公,沉聲道:“你先下去吧。”
俞公公沒有多說,自行退下。這個時候,段承德也走了進來,先是中規中矩地拜見了景帝,說話就毫不客氣起來。
“這幾年,陛下過得似乎不錯。”段王爺笑道,笑意卻不達眼底。
段王府雖然當年為皇室打下江山,先祖之間的關系不錯,可是帝王生性多疑,這些年來,段王府為了避免帝王猜疑,和皇室以及權利也就更加的疏遠。
可是這並不代表段王府就沒有任何的勢力,相反,段王府的影響力在整個京都依然存在。
“承德說笑了,朕這個樣子,何來過得不錯。”
景帝不由得將這個人和自己對比,兩個人都是相同的年紀,可是景帝卻不由得感到無奈,因為段王爺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了,若是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絕對會被人以為差了一輩,而不會有人認為他們是平輩。
“陛下還記得雯洛的女兒嗎?”段王爺也不看坐著高位上的景帝臉色一變,自顧自地道:“本王決定認她做幹女兒,她也已經同意了。反正本王不孝,這輩子也不會再娶妻,為段王府留下個一兒半女。”
“你……”景帝不明白段王爺究竟是什麼意思,“看來你很喜歡那個姑娘,朕那日百花宴上也看了看,是個不錯的。若是你能認她為幹女兒,也不錯。”
“陛下!”段王爺沉聲道:“你知道本王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景帝沉默。
“為什麼要用子蘇去羞辱七王爺?”段王爺也不拐彎抹角,見大殿上已經什麼人都沒有了,直接就問道。
“承德,朕也是迫不得已。”景帝有些艱難地道,目光晦澀不已。
“迫不得已?”段王爺沉聲道:“迫不得已就可以這樣做嗎,還是說陛下不知道這樣做,會讓子蘇的名聲受損,還是說陛下不知道這樣做,子蘇很有可能會沒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