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景國,這麼多年,有許多人都是因為流言而誤了一身,要是人人都有虞小姐這般的氣度,想必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悲劇發生了。”
虞子蘇淡淡道:“子蘇只是不想讓自己活得太累。”語氣說不上親和,也談不上冷漠,只是淡淡的,帶著本能的疏離。
溫文越也不計較,他道:“今日有幸遇上虞小姐,文越以為虞小姐乃是知己,擇日不如撞日,請虞小姐一同吃個飯如何?”
這話,若是換了別人來說,只怕就顯得十分的不妥當,有著調戲之嫌,可是在溫文越說來,一字一頓,再正常不過,以至於外面還有人起鬨讓虞子蘇答應下來。
溫文越是真正的君子。君子端方,一舉一動,都特別的坦蕩大氣。
虞子蘇皺了皺眉,就想要拒絕,她討厭麻煩,今日和這溫文越吃一頓飯雖然在她看來沒有什麼,可是別人不會這麼想,一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
“虞小姐先別著急拒絕,文越真的只是想請你吃一頓飯而已,今日小姐一段話,讓文越也受益匪淺。”
溫文越知道虞子蘇的顧慮,對著眾人道:“今日文越請虞小姐吃飯,實在是因為欣賞虞小姐的氣度,引以為知己,諸位,還是散了吧!”
溫文越在寧夏雨身上看了一眼,就別過了眼,所以沒有看見寧夏雨望向虞子蘇的目光。
虞子蘇倒是察覺到了寧夏雨惡毒狠辣的目光,只是人群都慢慢散去,她也不好和寧夏雨再次鬧起來,更何況,溫文越話都說到了如此的份上,坦坦蕩蕩的,要是自己不去,反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所以虞子蘇點了點頭。
兩人慢慢走上這酒樓,都沒有在看一眼寧夏雨。
寧夏雨看著還沒有散去的眾人望著自己嘲諷的,看笑話似的目光,揮了揮衣袖,憤怒不已地道:“看什麼看!再看,本小姐讓人挖了你的眼睛!”
然後,氣呼呼的跺了跺腳,離開了。
在眾人都沒有看見的地方,一輛極為樸素的馬車無聲無息的停留在角落。馬車上坐著的面具男子,看著那小人兒帶著淺淺的笑意和別的男人一同走上那酒樓,目光晦暗不明。
“主子,可以走了嗎?”青峰見夜修冥一直出神,不由得問道。
夜修冥冷冷道:“過去。”
青峰一愣,看了看人群散去的地方,才明白自家主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心底對於未來的王妃更加的不滿了,大庭廣眾之下,跟著別的男人進進出出,就算是理由再怎麼正當,也會有人說道。
這不是給主子丟臉嗎?
只不過青峰才不敢將這些話說出來,主子對未來王妃的態度,別人不清楚,他們這些近身侍候的人還不清楚嗎。
青峰將馬車趕了過去,夜修冥下了馬車,不理會一旁迎上來的小二,直直往著二樓走了上去,沒有一絲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