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女兒紅,客官來喝一杯嘍。”
宋蟬雨在一家酒肆站定,酒保把她迎了進來,“姑娘要來些什麼?”
“酒。”
“好嘞,您等著。”
不一會酒保就把酒上了來,宋蟬雨斟了一杯,一口喝下,嗆得眼淚都出來了,旁邊桌的人笑的開懷,一大爺道,“小丫頭明明不會喝,喝什麼酒。”
“誰說我不會,我喝給你看。”宋蟬雨又悶了一杯下去,咳嗽個不停,眼淚早已分不清,是被酒辣的,還是被殿下所傷的。
大爺嘆口氣,不再理她。
一連喝了好幾杯,一杯接一杯,不停歇,彷彿這樣就能借酒澆愁一樣,把今日所聽的話通通忘掉。
醉意朦朧的宋蟬雨走在大街上,眼神迷茫,晃晃悠悠,不時的撞人,不停的道歉,一會哭一會笑的,倒真像個瘋子一樣。
“個死丫頭騙子,竟敢偷老子的錢,不想活了。”罵聲穿插著低弱的求饒聲和小姑娘的哭泣聲,從巷子裡傳來,宋蟬雨跌跌撞撞的走到巷子口,朦朧中就見一大漢正大肆辱罵踢打一個不足十歲左右的小姑娘。
“住手!”宋蟬雨趁著酒意大喊一聲。大漢回頭,見是一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以為是地上偷他錢袋的同夥,又聞到宋蟬雨一身酒味,氣不打一處來,這邊宋蟬雨還未清醒,就被大漢拽著一把扔在小姑娘的身上,拳腳相加,宋蟬雨只記得好疼,還看到了小姑娘淚眼朦朧的眼。後來估計是大漢覺得沒意思,吐了一口唾液轉身而去。
“姐姐,姐姐……”小姑娘怯生生的喊,宋蟬雨沒有反應。
“瓏月,瓏月……”
“哥哥,哥哥,我在這。”小姑娘大聲喊道,不一會兒一十一二歲的少年聞聲趕來,見到滿身是傷醉醺醺的宋蟬雨,又見到小姑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憤怒道,“是誰幹的?”
“哥哥,是瓏月笨,被人抓到了,是這位姐姐替瓏月擋下了捱打,可是這位姐姐卻昏迷不醒了,哥哥,該怎麼辦啊?”瓏月哭道。
“瓏月乖,我們先回去,讓奶奶給這位姐姐看看。”少年瓏星道,少年雖年紀小,,力氣倒是不小,輕而易舉的抱起宋蟬雨,帶著瓏月從巷子口一直往裡走,到了一處破舊的草屋。
屋子內空空如也,連床都沒有,瓏月拿出角落裡唯一的席子鋪在地上,瓏星輕輕把宋蟬雨放下去,濃烈的酒味頓時充斥著整個草屋,瓏星道,“月兒你打些水來給這位小姐姐擦洗一下,我去喊奶奶。”
打了水,輕輕擦拭著,瓏月這才打量起宋蟬雨,眉眼清秀溫和,是個很好看的人。瓏星帶著一位老人走進來,老人步履艱難,面色蒼白,顫顫巍巍的,聲音喑啞,“月丫頭,你可還好?”
“奶奶,我還好,你快看看這位小姐姐,她替我捱了打。”瓏月扶過老人道,老人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細細檢視宋蟬雨身上的傷口,得出結論,“這姑娘怕是遇上傷心事了,酒醉了,加之遭了打,才昏厥過去。”
“奶奶,沒什麼大礙吧。”瓏星問。
“雖無大礙,卻也要吃些藥才好。”
“我知道了。”
老人顫顫巍巍的走出去,瓏月愁道,“哥哥,我們那有錢去抓藥啊。”
“哥哥來想辦法,月兒先休息,哥哥去去就回。”說完就要往外走,瓏月喊道,”哥哥,你小心點。”
這廂,不見宋蟬雨回去,宋昭在家著了急,打發人去宮中詢問,得知早就出了宮門,這天都快黑了,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