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讓人覺得驚訝的是,裡面居然還有道士,尼姑,和尚,這樣的存在。
一個小孩子突然不在預計的時間內跑上來,原本正在相互說著話的人個個面面相覷。他們第一時間正襟危坐,表現出一個長輩應有的體面。
輕輕咳嗽了一聲,淮安書院的院長,也就是早已辭官回家,被封為淮安侯的裴軒黎摸了摸自己的花白鬍子,和藹可親的問道。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你是怎麼上來的?”
周寶兒簡簡單單的行了一個彎腰禮,奶聲奶氣的回答道。
“回夫子的話,學生叫做周寶兒,是自己跑上來的。”
話音剛落,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周寶兒那一雙並不特殊的短腿上。
這一條長長的青石板道,他們這些人又不是沒有走過。一個膝蓋還沒有臺階高的小娃娃,怎麼可能可以自己跑上來?
迎著一群人或是不悅,或是懷疑,又或是詫異的目光,陳琛出現在周寶兒的身後,雙手攬胸,十分得意的說道。
“你們這群老家夥可別不信,我可是親眼看著這孩子自己從底下爬上來的。你們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候,有這麼幾個天賦異稟之人,很奇怪嗎?我先說好,這個孩子我已經定下了,你們可別跟我爭。”
“別做出這副樣子,沒人願意跟你爭。”
一位中年婦人擺了擺手,一臉親切的對著周寶兒說道。
“來,孩子,讓我好好看看你。”
周寶兒對著那中年婦人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乖乖巧巧的跑了過去。
陳琛被嚇壞了,連忙出手擋住周寶兒的路,警惕的看著那個中年婦人,問道。
“安康居士,都說了不能和我搶人的,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被稱作安康居士的中年婦人臉色一變,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問我想要幹什麼?我還想要問你想要幹什麼?我只是一個教人學琴的,能和你搶什麼人?她要是願意學,我傾囊教授又何妨。她若是不願意,來不來我都不會說什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也察覺到了一絲半點的不對。裴軒黎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仔細的看了一眼被陳琛擋在身後的周寶兒,試探著問了一句。
“陳將軍,你和安康居士都已經是老熟人了,為何要如此小氣?安康居士只是想要看看你這個小徒弟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的。”
陳琛聽聞此言,將小徒弟護得更緊了。讓站在他身後的周寶兒十分苦惱,現在要不要越過這個什麼師父,到那位好看的夫人那邊去呢?
就在這時,安康居士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嘲諷著說道。
“院長,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嗎?那不是一個小男孩,而是一個小姑娘。估計現在才五歲,正是知道一點事情,卻容易被人哄騙的年紀。”
聽聞此言,在場的大部分夫子都大吃一驚。在有記載的一千多年來,戰場一向是男人的主場。
現在這個年頭,如果說收男娃娃傳承衣缽倒沒有什麼,可是收一個女娃娃,那就有待考量了。
“你是想要效仿前朝的楊家,你瘋了嗎?”
裴軒黎一口道出了陳琛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