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我關在後院裡,成日裡過著囚禁般的生活,這都是因為你。”席靖看到林漢時因為自己的話而癱坐在了地上,他走過去蹲在了地上,“你一直瞧不起我,我娶她,折磨她,就是為了報複你。要說害她,你就是罪魁禍首。”
他一字一句說的極慢,看著林漢時的表情越來越蒼白,他露出滿意的笑容,伸手輕輕拍了拍林漢時的臉頰:“你說,這是不是因果報應呢,我的岳丈大人?”
席靖開門離去,林漢時捂著胸口,臉色越發的蒼白,呼吸急促。
等走到了樓下,席靖聽到有人大喊道:“老闆,老闆……”
席靖勾起一個冷笑,拿著手裡的東西又看了看,對身後的心腹道:“找人來把這德勝樓給封了,還有其他幾處地方也一併封了。”
“是。”
席靖心情好了不少,拿著這些東西,坐上馬車,急速往太子府而去。
夜幕降臨,而狀元府卻是人聲鼎沸,燈火通明的。
後院裡,不少人都等在這院子裡。裴秀一臉不耐煩道:“這到底還生不生啊,鬧了大半天了。”
沒一會兒穩婆就出來了,對裴秀道:“這位姨娘胎兒頭朝外,怕是難産了。老婆子來問個準信兒,這是要保大人還是死保孩子呢?”
裴秀想了想道:“保孩子。”大人她早就看不順眼了,早死早超生。沒了母親,這孩子肯定得養在自己身邊,那麼小的孩子,稍微受點涼,就很容易沒命的。
穩婆得了準信後轉身就往屋子裡去,對於這一答案她根本就不奇怪,這些官宦世家後院那麼齷齪的事,她見多了。
從太子府一路帶著心事回來的席靖,一進府門就聽婢女說林元瑤下午的時候忽然開始陣痛,夫人請了穩婆來,但現在還沒生下來,他聽後又急匆匆的趕到了後院。
裴秀看他身上的官服都還沒換下,看樣子就是聽了這訊息急匆匆的往這趕,還說對裡面那個賤人沒感情,純粹是忽悠自己的,這樣一想她看席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生了多久了?”席靖也沒過多關注裴秀,聽得一婢女說下午開始到現在還沒出來,他心裡的焦急就開始蹭蹭蹭的往上冒了。
屋子裡時不時傳來尖銳的慘叫聲,還有穩婆催著加把力的聲音,席靖一直站在門外,他聽著裡面撕心裂肺的聲音,想起林元瑤小時候摔了一跤,整個膝蓋都是血,她當時就哭得不行。
席靖吹著她的膝蓋,又嘲笑她:“就這麼點疼都受不了,我娘說了,姑娘家生孩子更疼呢。”
“比這樣還疼嗎?”
“恩,疼多了。”席靖繼續吹著,又抬頭問了她一句,“那你還生嗎?”
林元瑤小小的臉上是滿臉的沉思,想了想道:“要生的,我答應過要給你生娃娃的。”
再大些,席靖記得母親去世那個晚上,是林元瑤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她輕輕抱著他,說道:“阿靖,不哭了不哭了,你還有我呢。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的。”
他們是鄰居,自小就一起長大,可為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呢?席靖覺得心跳有些加快,覺得有些氣急胸悶。
看到他臉上的擔憂之色,裴秀冷聲道:“夫君這是在擔憂她嗎?她懷了別人的孩子,要擔憂也該是這孩子的父親擔憂,夫君怎得還不嫌這頂綠帽子綠嗎?”
席靖那些擔憂又都被這話給全數壓了下去,是啊,自有那孩子的父親來,何必自己呢?可屋子裡陣陣的尖叫聲又實在是惹他心煩。
“老爺,世……世子爺來了。”有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他話剛說完就見安霽殊大步流星的朝這邊走來。
看,孩子的父親來了,呵。席靖當時腦子裡只有這個念頭,他擋在安霽殊面前道:“世子爺,這是我狀元府的後院,就算你再霸道蠻橫,也該講講道理吧?”
安霽殊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忽然就拔劍指著他,陰冷道:“滾一邊去,否則別怪我刀劍無眼。”
這姦夫都逼上門來了,簡直讓人忍無可忍,席靖揚聲道:“來人啊,把這私闖府宅的盜賊給我拿下了!”
安霽殊身後的護衛一個個都拔出了劍,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