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子妃柳如煙也來了,柳丞相是主婚人,今日這個李代桃僵的計策是她想出來,讓裴秀嫁給席靖也是她想出來的,她知道林元瑤和海棠交好,自己好友過的不好,甚至是到了悽慘的地步,海棠能袖手旁觀?
她如今是太子妃的身份,不好和海棠這等民婦有什麼明面上的沖突,因而她找了最合適的人,來對付海棠,裴秀對她的恨意,只會比自己多,而且做事沖動不顧後果,當槍使最合適了。她冷眼看著海棠和裴秀之間因為今天這出戲而加深仇恨。
裴尚書對著自己府上的護衛微微點了點頭,那護衛手一樣,似乎有什麼從衣袖裡直直朝著海棠飛去,可還沒到海棠身邊,就被更強勁的風給擋了回來,再刺向了那護衛的肩膀,他悶哼出聲。
【268】威脅
曾衍逸冷著臉道:“卻不知是哪個狗東西,竟敢暗箭傷人。若不是本將軍在這,只怕我師母都要被傷了。還好是我在這,只會對那狗東西回禮,但若是我師父在這,我可就不敢保證,傷的是幾個人了。”
有些人這時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來,哦,面前這個婦人,好像說是要和那位指揮使大人成親的那個。
段晉辰在一旁表情驚訝道:“你是說指揮使盛大人嗎?這人最是護短了,聽說上次有個痞子的手才碰了碰海棠的衣服,碰過的那兩根手指就硬生生被砍斷了。”
曾衍逸也很是配合的說:“這算什麼?當初那個被裴小姐請來,想演一出海棠被山賊給欺負的戲碼,被我師傅發現了,你知道那山賊怎麼死的嗎?頭上硬生生被鑿開一個洞,把水銀灌下去,死的時候那馬賊臉上的表情可生動了,就和活著時一樣的,然後再一刀砍下。哦對了,這人頭還當做壽禮,送到裴府,難不成裴尚書老年痴呆給忘了嗎?”
兩人這樣說是為了震懾那些人,但說的也都是實話,海棠道:“這些有什麼好說的,只要我說一句,乘風就是殺人也不過眼睛都不會眨。我這人脾氣不好,有時候蠻不講理,也不管是非對錯,只要我看不對眼的,我就是會給她小鞋穿,對嗎?裴小姐,哦,不,高貴的狀元夫人,你我可都是同道中人,這方面你最是有心得,我還得好好向你取經。”
那些女眷們早就被曾衍逸的描述給驚得不敢再多說什麼,盛睿澤是什麼人,她們可都是聽自家夫君說起過的,也都不敢再造次。
海棠哼了聲,轉身離去,沒想到曾衍逸也跟了上來,她一走,段晉辰自然也跟著去。
曾衍逸皺眉道:“你不喝喜酒了嗎?跟著我幹嘛?”
“這麼糟心的酒,不喝也罷。”段晉辰道,“海棠,你和我妹妹是在哪裡分開的?我有些擔心。”
海棠說了個地址,看他先行一步去了,也跟在後面過去。
“海棠,你難過嗎?”待段晉辰走了,曾衍逸才問了這麼一句。
海棠點頭,“難過的。但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元瑤。她雖是商戶之女,但卻不是委曲求全之人,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今日所為,怕是有很多難言之隱,席靖既可以定下這瞞天過海的計策,娶裴秀納她做妾,滴水不漏,她心裡的難過和絕望又有誰知道呢?況且以後她是妾室,裴秀是主母,就裴秀納性子,能讓元瑤好過嗎?”
曾衍逸一直以男兒心態成長,也沒體會過男女之情,她是很難理解林元瑤這種做法,但人家的選擇她也不好多做什麼評論,只道:“你寬慰些,實在過不下去還可以和離,她父親是大商人,總不會讓女兒流落街頭的。”
海棠只覺得現在心裡堵得慌,也很是難受,她很想再回去問下林元瑤,她到底為什麼這麼說,可最後只得作罷,既是她自己選的路,就讓她去吧,海棠能做的,就是在林元瑤需要幫助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給她支援。
被海棠這樣一鬧,裴秀就直接去了後院,席靖可謂是賠盡了笑臉,裴府的人都還在前廳等著,他可一直等著裴尚書說的那個戶部職位呢,他也顧不上那些賓客了,趕緊先把裴秀哄好了再說。
看席靖一臉討好的樣子,裴秀打心眼裡看不起,和心目中那謫仙一般的男子相比,這簡直就是低到了塵埃裡了,跌到了泥土裡去,讓她瞧不起。
這天氣穿著一身厚重的喜服,裴秀一身汗出得黏糊糊的,恨不得現在就去洗個澡,她懶洋洋的靠在美人榻上,淡淡道:“看在你今天表現還不錯的面子上,出去忙你的吧。”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神和語氣裡都帶著不屑,席靖心裡怒,可面上卻是柔情似水,他走到美人榻邊上蹲了下來,把手放在她的膝蓋上,仰頭看著還帶著精緻妝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