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金榜題名,洞房花燭,狀元郎是春風得意啊。”
“席某自是不敢和小世子相比。卻不知今日世子來府上可有什麼是嗎?”席靖一副主人姿態,言語之間似乎都在強調自己和林元瑤之間的關系。
“若是本世子沒記錯,狀元郎應該還沒成親吧。”安霽殊聲線低迷,帶著點漫不經心,“以往的狀元郎親事可都是皇上欽點的,就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讓狀元郎娶一個商戶之女為妻呢?”
林元瑤面色一白,下意識地就往席靖那看去,而這帶著些依賴和詢問的目光,越發的讓安霽殊不滿,他轉而對林元瑤道:“你那天不是找我,說若是肯幫忙,除了我這個人,其他條件隨我開。那我現在把訊息帶來了。”
席靖一把抓住林元瑤的胳膊,“世子說的是真的?你什麼時候去找他了?為什麼不先來找我?”
“就是殿試那天,你不是還在皇宮裡嗎?當時海棠被帶走,我一時情急才去找的世子。”
安霽殊看到惱羞成怒的席靖,心裡對他的脾性也越發有了瞭解,這就是個自卑又不肯承認,偏偏佔有慾還極強的男子,他又道:“阿瑤,你想不想知道這資訊?”
阿瑤?席靖瞪了林元瑤一眼,忍著怒氣壓低聲音道:“你和他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竟然還叫你阿瑤?”只要他才可以這樣叫她的!
林元瑤連忙搖頭:“不是的,這純粹是他亂叫的。”她轉過頭,“小世子,您就別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和您沒什麼交集。”
安霽殊看她一心想要和自己撇清的樣子,再待下去的意思也沒有了,只道:“愛聽不聽。”
他走出去的時候是二喜迎了上去:“主子。”
“回府。”安霽殊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他昨兒個趕到皇宮,對著貴妃一通哄騙,好不容易打探到點資訊,今天一早就巴巴地趕過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勁,就覺得好像想起林元瑤那蒼白的臉就有些心裡不得勁,事實告訴他,自己就是在自找麻煩。
安霽殊走後,席靖對著林元瑤發了好大的火氣,不僅茶盞摔碎了好幾個,甚至還責打了那個招待安霽殊的婢女。
林元瑤不知所措:“阿靖,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他會這樣待你?還會叫你阿瑤?”席靖被嫉妒矇蔽了心智,他最後還推了林元瑤一把,“你既要嫁給我,就該恪守婦道,而不是整日裡和這些風流公子哥處在一塊。”
席靖說罷大步往外走去,看也沒回頭看林元瑤一眼,當然也沒看到她臉上的失望和難過。
且不提這邊,段晉辰得了盛睿澤的吩咐,趁著半夜無人的時候就去了刑部尚書府邸。
刑部尚書還在睡夢中,是被脖子上冰冷的觸感給吵醒了,他一張開眼就看到有人拿著明晃晃的刀對準自己的脖子,這位尚書大人頓時睡意全無。
“大……大人。”刑部尚書顫著聲音,山羊鬍子一撇一撇的,“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眼前的是段晉辰易容後的樣子,他易容成了王冕的樣子,刻意壓低了聲音,加上只有極淡月色,和王冕十足的像。
“這顆藥你想辦法給賢王吃下。”段晉辰塞了個東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