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嘴唇,她後來悄悄看了那些話本,才知道他們這樣親吻真是傻到家了。
她嘴唇緊緊閉著,手不斷地在安霽殊身上拍打掙紮著,卻被他都給扣住了,她只顧防守,他卻是來勢洶洶,一副勢不可擋的樣子。
【219】我從來歡喜的都只是你而已
林元瑤到底是個女子,無論是力氣還是心態,如何是安霽殊的對手,她又驚又怒,甚至都哭了起來,終於還是扛不住安霽殊的步步緊逼,緊閉的城門被他撬開了。
那滑溜溜的東西如泥鰍一樣滑了進來,惡心的讓林元瑤一陣陣泛惡心,她一張嘴,將他那泥鰍一樣的小舌狠狠一咬,兩人口腔裡頓時都充滿了血腥味。
安霽殊吃痛不得不退了出來,手裡的力道也鬆了,一得掙脫,林元瑤快速退到梳妝臺那,拿起臺子上的剪子抵著自己的喉嚨,雙目赤紅:“姓安的,如果你再敢這樣,我打不過,但要傷我自己,還是很容易。”
安霽殊面色有些陰沉,自小到大,何曾被人這樣威脅性過傷過,他舌尖一直發痛,一張嘴就疼,索性不說話,一臉陰鶩地瞪著她,他一步步往前,氣勢再次逼近林元瑤。
林元瑤感覺自己身子都在發顫,但還是強撐著鎮定,對方身份貴重,自己別說傷不了他,就算是傷了他,自己和父親,甚至德勝樓很有可能都會受到牽連。
看到安霽殊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一伸手就能碰到自己,林元瑤將剪子往脖子上壓深了幾分,鮮紅的血頓時滲了出來,如一片白雪上點綴了片片紅梅,竟有種觸目驚心的美。
安霽殊勾唇笑了,緩緩開口,話有些含糊不清但也能聽清:“林元瑤,你這算是為那書呆子守節?”
“即使我未和他有了婚約,也由不得你這班胡來。”林元瑤雖是商賈之女,雖平素裡總是看不慣那些學習女戒女得的女子,可這不代表她就不知羞恥不懂道德。
林元瑤繼續道:“你若是真想嘗嘗我什麼味道,不如等我一剪子下去了解了我自己後再來嘗嘗。”她語調雖是聽著尋常,可話裡的決絕意味也讓安霽殊不得不刮目相看。
最後安霽殊也只是冷哼一聲,隨即大步往外走去,他剛踏出廂房的門,林元瑤手裡的剪子“哐當”一聲應聲而落,她手腳發軟,手撫閃脖子處,有粘稠的液體,卻比不過她心裡的傷。
就這樣一個人在梳妝鏡前坐了好久,幾乎坐到腿腳發麻,她才緩緩起來,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她打小就不喜歡人服侍因而貼身婢女倒是沒有,在坪洲的時候也只是有個在府裡幫忙伺候的小婢女。
她自己去打了盆水,將臉上的淚漬清晰趕緊,又對著銅鏡輕輕擦了擦脖子上的傷口,待一切都收拾妥當,已經是過了大半夜。
安霽殊到底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真的看上自己了?
林元瑤雖然長的倒還算不錯,可這樣貌放在上京城裡,哪個不比她出眾?她只能將他今晚上的言行歸根於是來羞辱她,是因為白天受了氣,如今出氣來了。
“砰砰砰。”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把林元瑤嚇得魂飛魄散,她捂著胸口,厲聲道:“滾,馬上給我滾!”
門外靜默片刻後敲門聲更大了,緊跟著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阿瑤,你開門。”
是席靖?
林元瑤走過去,“阿靖?你怎麼過來了?”
“開門,快點。”
確定是席靖無疑。
林元瑤這才過去開門,剛一開啟,刺鼻的酒味就迎面而來,她皺眉道:“怎麼喝這麼多酒?”
席靖搖搖晃晃地進了屋子,說話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我……我高興。阿瑤,你……你以後可就是狀元夫……夫人了。”
林元瑤忽然眼眶發澀酸脹難忍,眼前有些模糊,上前一步就抱住席靖,哽咽道:“我不要做什麼狀元夫人,我只想做你的夫人。你是狀元我歡喜你,你不是狀元我也一樣歡喜你。我從來歡喜的都只是你而已。”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可今日發生之事她又如何向席靖開口?只能緊緊地抱著他,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