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華皺眉,昨日在性頭上的時候好像是隨口答應過的,他看著綁在柱子上的青櫻,呆滯,再看看圍在侯府面前的這一群莊稼漢,面色沉鬱道:“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還有她。”蔣文華手一指海棠,“她怎麼在這裡?怎麼跪著?”
千蘭看到蔣文華一回來,反而先不看自己,第一眼竟然是看那跪在地上的海棠,眼裡竟還有一絲疼惜,她越發的惱怒起來,也顧不上這麼多外人在這裡,當下就冷了臉:“怎麼,小侯爺心疼了?”
“長蘆,讓他們都散了。”
“是。”
長蘆和其他侍衛們一起將這些圍觀的人都趕得遠遠的,確定不會聽到這麼說話,甚至都看不清楚的距離,這才作罷。
蔣文華一聽千蘭這語氣他心裡就不爽,最煩用這樣趾高氣揚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他轉身走到海棠面前,“你先起來。”
海棠從善如流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既然你回來了,放不放就一句話吧。”
“到底怎麼回事?”
“公主說青櫻不守婦道,如何處罰她是侯府的事旁人管不著。”海棠道,“但你知道她是怎麼處置青櫻的嗎?”海棠將這些人如何辱罵青櫻,如何得到銀子的事簡單說了遍,說到後面蔣文華臉色鐵青。
“她是處罰到了青櫻,可她把你的顏面,把侯府的顏面置於何處?”海棠再澆一把火,“這下好了,整個坪洲都知道你的姨娘外面偷人,你戴了綠帽子。”
蔣文華雖然不知道綠帽子是什麼意思,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他冷著臉,對長蘆喝道:“蠢材,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把人解開?”
海棠馬上示意妙竹也跟過去,她又道:“公主出了份休書,自此青櫻和你們侯府沒有任何關系,我會把她帶走。”
蔣夫人看到他們在這嘀嘀咕咕的,索性從門口走了過來,對自己兒子道:“沛之,這女人對你母親不敬。”她將剛剛海棠懟她的話簡單重複了一遍,只盼著自己兒子能給自己出去。
哪裡想蔣文華卻恍若未聞,他只看著海棠,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像菩薩,要解救所有人,要表現自己的善心?”
“錯,我本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海棠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相反的,若是這人真心實意待我好,滴水之恩我必湧泉相報。”
蔣文華問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那他對你好嗎?”
海棠一愣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毫不猶豫地點頭:“自然,他待我,是你們都想象不到的好。”在她還沒喜歡上他的時候,他派閩五保護海豐卻說是段晉辰做的,他請來李老為自己母親看病,一直在背後默默幫著自己。
她和他互訴情意後,他尊重她,敬愛她,將她如個小女娃一樣放在手心裡疼著,就這樣還怕自己做的不夠好,這樣的情意,那是一個好字就可以概括的?
蔣文華的臉色更難看了,陰惻惻道:“所以你們一個個都想巴不得離開侯府?”
他話裡什麼意思,海棠怎麼會聽不出來,她反問道:“你有想過這是為何嗎?青櫻如何想暫且不論,就說我自己。我當初在侯府的時候,可有過好日子?若非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