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這蔣文華的妻子!”
“我當然沒有忘。”海棠語調平穩,不卑不亢,“就算你是蔣文華的妻子,也不能這樣糟踐一個人,青櫻好歹還是他的姨娘!”
“那她倒是謹記自己姨娘的身份啊,揹著沛之和府裡的小廝廝混,難道這是姨娘該有的行為舉止?”
“不可能,青櫻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侯府大門嘩啦一聲開啟了,蔣夫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狠狠掃了海棠一眼,“如果不可能?整個侯府親眼所見,難道我堂堂侯府,還會冤枉一個姨娘嗎?”
海棠也冷笑:“侯府冤枉一個人,找人做替死鬼的事,還少嗎?”
蔣夫人一噎,她當然清楚海棠說的哪件事,她為了護住自己的侄子,願望平春,把她活活給逼死了,可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質問自己,絲毫一點面子都不給,她越發的惱怒起來:“我如今留她一條命在,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難道你覺得對一個不守婦道的人,侯府還有當作佛來供著嗎?”
“供著倒不必了,只怕青櫻也受不起!”海棠雖然面上看著冷靜,可心裡卻焦急不已,她們這樣大聲說話,青櫻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你……”蔣夫人差點被她這話給氣出吐血了,果然是鄉野丫頭,該有的禮數一點也沒有,當初休了她真是最正確的決定。
千蘭道:“你是不是想救她?”
海棠對上千蘭的雙眸,她很清楚自己如果說是,就意味著什麼,就千蘭這性子,能放過自己?
可那是青櫻,在她被整個侯府唾棄,當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是青櫻給她雪中送炭,若不是那些銀兩,她哪有後面那些順心的日子?
“是。”海棠毫不猶豫的回答。
千蘭頓時露出鄙夷的目光,無知的村婦就是這樣,自以為自己是什麼救世主,她道:“那你跪下來,從這跪行到侯府門口,在夫人面前說聲我錯了,然後磕三個響頭,我就把青櫻放了。”
“小姐……”妙竹驚撥出聲,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喜丸一把擰住了胳膊。
所謂狗仗人勢就是這樣,喜丸對著妙竹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公主在說話,豈是你這等賤婢可以說的嗎?”
“別忘了你也是婢女!”海棠猛然將頭轉向喜丸,那目光淩厲地讓後者不由松開了手。
觸到千蘭投來的眼神,喜丸又強自鎮定道:“長公主身邊的婢女,豈是這種賤婢可以相提並論的?”
“看門狗再高階,那也是狗,總不能變成龍吧。”
人群裡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喜丸一張臉漲得通紅,她怨氣十足地瞪著海棠,卻也不再開口,她知道自己主子早就恨極了海棠,哪裡用得著自己動手?
果然聽得千蘭漫不經心道:“別在這逞口舌之快了,你若是想救,就按照我說的來,若是不想做,那本宮也自不會強迫你。但這姨娘是侯府的人,怎麼處置就是我侯府說了算,對付這樣不守婦道的妾室,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