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道:“梁大哥,不知這鋪子的租金如何?”
梁平恭敬地對著海棠行禮:“這小的無法做主,還需和這鋪子的主人詳談。”
看這梁平進退有度,卻不想只是個管事的,她倒有些驚訝:“不知何時能和這鋪子的主人詳談呢?”
“隨時。”梁平看海棠有些吃驚的表情,又道,“只需去通報一聲便好,姑娘請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
看到梁平離去,海棠才對阿東說道:“這人你看著靠譜嗎?”
“挺實誠的一位大哥,只是我沒想到他不是這鋪子的主人。”阿東略帶了些歉意,“小姐,這次是我辦事不力。”
“別太自責了,這才多少點事啊,別放心裡。”
兩人等了沒一會兒,海棠就看到梁平匆匆趕回來了,後面跟著的人身姿修長如松,身上還穿著佭色官服,腰間別著繡春刀,可不正是盛睿澤嗎?
海棠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盛睿澤含笑:“知道你在這就來了。”
那梁平拱手道:“姑娘,這就是東家,若是要詳談鋪子事宜,還請姑娘和東家談。”
“你是這鋪子的東家?”海棠更是驚訝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當初置了些田産,除了這件鋪子外還有其他幾間,不過尋常都是嬤嬤在打理的,我不曾過問。”盛睿澤牽著她的手在梨花木凳上坐下,“我剛準備出門,就聽到梁管事和嬤嬤說的事,嬤嬤也沒想到竟是你要租這鋪子。”
海棠有些鬱悶,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鬱悶,但說話已經有些無精打採了:“哦,我是要的。”
“不高興了?”盛睿澤捏了捏海棠的手心,“這鋪子不喜歡嗎?”
“喜歡,很符合我心裡的想法。”她卻覺得心口越來越悶了。
梁平在一旁道:“姑娘有所不知,這鋪子是大人前幾個月開始修繕的,其他幾間鋪子也都按照這個樣子修繕的。直到剛剛來的路上,小的才知道,原來大人把這些鋪子都修繕成這樣,只因姑娘心裡是喜歡鋪子這個樣子的。”
海棠眨了眨眼:“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樣的?”
一旁的阿東恍然大悟,一拍腦袋:“怪不得之前韓大哥總是來問我,小姐對鋪子的要求是什麼,還問了葛二,當初修繕醬料那家鋪子時,小姐提出的要求是什麼。”
海棠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裝滿了,脹張得她有點想哭,她看了盛睿澤一眼,低低罵了聲:“呆子。”
盛睿澤卻笑得很開心,她罵自己呆子的時候,通常都是歡喜極了卻又嘴硬不想承認,就別扭的罵聲呆子,他對海棠道:“喜歡就好。”
“不管,你既是東家,我是租客,還是簽契約的好,避免得生出什麼事來。”
“我那些田産,都是給你的聘金。”盛睿澤臉不紅心不跳的,“除了這些外,我在上京的那些田産也都作為聘金,雖沒有林掌櫃那樣家大業大的,但你想種多少辣椒就種多少辣椒,想開幾間鋪子都可以,賣醬料,賣辣椒,賣滾豆腐,你開心就好。”
啊,蘇炸了,蘇炸了,她怎麼這麼好運,找到這麼個男人,她抬起頭,一直盯著房梁看。
“上頭有花嗎?”盛睿澤也跟著看房梁,可除了一根房梁外別無其他啊。
“再不抬頭,我就要哭了。”海棠忽然輕輕錘了盛睿澤胸口一下,“你不是說不會讓我哭的嗎?剛剛怎麼又讓我哭了?”
“是,是我的不是,我還得好好修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