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平抱拳:“回大人,查到了,不過,他死了,看著似乎是劫殺。”
盛睿澤雙眼一眯,動作還真是快,不過這一來,殺人滅口的意圖就更明顯了。
“還要繼續查下去嗎?”韓平徵詢自家大人的意見。
“既然殺了,肯定把線索也都掐斷了。不如守株待兔,狐貍總會露出尾巴來的。”盛睿澤掀開青瓷的杯蓋,喝了口茶水。
韓平道:“大人這茶冷了,卑職去沏壺熱茶來。”
“不必了,這正好。”他現在熱的很,就是要用涼茶水來澆滅那股熱,他又道,“就當作不知道海大人臨死前和黑福見過,也別查了,換條線。”
“換條線?”韓平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但這黑福孑然一身的,換哪條線去查?”
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又自作聰明,盛睿澤不滿道:“看來是離開上京久了,腦袋又變回榆木了?”
“不是一直都是榆木嗎?”韓平說的一本正經。
盛睿澤眉目間都不由柔和了幾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從源頭開始查,從黑福進海棠鋪子當長工開始,或許更早,這些他們肯定不會都掐斷的,你再順著查到的順藤摸瓜下去。”
自家惜字如金又面癱的大人,很難得會說這麼長一段話,韓平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了,“是,卑職明白。”
“你去找個會武功的婢女來,要衷心可靠些。”
“大人是要做通房嗎?”韓平話音剛落,就感到掃到自己面前的那雙眼睛沉得如墨般黑,那驟然散發出的冷冽讓他背脊不由一僵,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訕笑道,“敲我這張臭嘴,大人怎麼可能要通房呢?這婢女肯定是找來保護夫人的。大人對夫人的情意,那是如滔滔江水……”
“好了。”不過韓平那聲夫人,成功的讓他的怒氣減少一半,他睨了韓平一眼,“你要是把這溜須拍馬的去對付那些念著你的姑娘,怕是孩子都抱上了。”
韓平馬上挺直了胸膛,一臉衷心道:“大人不成親,卑職就不成親,卑職要一直陪著大人,給大人解悶,只要大人有需要,卑職隨叫隨到!”
這話怎麼越聽越離譜了?
韓平看盛睿澤臉色又開始不對了,忙抬腿就往外走,還沒邁出步伐,就聽到盛睿澤又吩咐了聲:“過幾日裴府宴會,禮都備好了?”
“大人放心,已備好。”
書房又安靜了下來,盛睿澤坐在案幾前將今日沒處理的信件都一封封看去,待全部處理好,已是後半夜了。書房裡的燭火也不甚明亮,他拿起剪子挑了挑燈芯,燭光又亮了許多,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又拿出一把小刻刀,在專注的雕刻著什麼。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唯獨你是我情之所鐘。
【161】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幾天後是裴尚書的六十花甲大壽,因裴府的宗祠在坪洲,他就回了坪洲辦這六十大壽。裴尚書在朝堂上也算是個人物,妹妹又是侯府的嫡妻,外甥又娶了長公主,這六十大壽當然是怎麼隆重怎麼來的。
正因如此,裴尚書這次生辰請的都是達官貴人,坪洲有頭有臉的人物,按理說海棠是不會來參加的,但裴秀就是存著要她難堪的心思,親自將帖子送到了海家,海家三口人都在受邀行列。
最後海棠只帶了海豐一起來,就說海秋剛過世,楊氏心痛難忍一時病倒了在家休養。
今天天氣不錯,萬裡晴空,姐弟倆也沒坐馬車,準備要一路漫步過去,卻沒想到盛睿澤早就在巷子口等著了。
海棠看到盛睿澤,一件形色錦袍,晨光下柔澤淡紅,金線繡作的紋飾點綴其間,配上中衣雪白的領口,愈加襯得蘭枝玉樹,她明明心裡很歡喜,恨不得奔上去握著他的手,不過海豐在身邊,又想著前幾日他抵著自己的東西,臉微微泛紅,上前道:“你怎過來了?”
盛睿澤雙手負在身後,“和你一起過去。”
海豐抬頭看了盛睿澤一眼,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對他這一做法贊同。自上次海家去盛府後,就有訊息傳出,盛睿澤要娶海棠做正妻,議論的人大有所在。但當事人一個不介意旁人的眼光,一個清冷的只要自己對海棠好就可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