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晉辰自然清楚他為何要叫自己喝一杯,剛好他也有話要問清楚,但憋著一口氣卻沒回答,只是掉了馬頭往盛府而去。
在盛府門口落了馬,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盛府,徑直往盛府後面的練武場而去,剛走那,段晉辰就一個掌風劈了過來。
盛睿澤也不躲,提起氣接下了這一掌,兩人你一掌我一掌,拳腳快如閃電,掌風所到之處帶起一陣陣強勁的風,颳得樹枝顫抖,砂石亂飛。
過了幾百招,最後盛睿澤的指尖點著段晉辰的喉嚨,而後者的拳頭正對著盛睿澤胸口處,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悠悠收回各自的勢頭。
“出氣了?”盛睿澤撫了撫袍子,對不遠處的韓平道,“去拿兩壺好酒過來。”
“是。”韓平應聲而去,走出這練武場那管家苦著臉道,“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啊,大人怎麼和小國公打起來了?”
“是切磋武藝呢。”韓平敷衍著,心裡卻想,肯定是小國公吃醋了,本來愛慕自己的盛大人卻愛慕別人了,哪裡肯罷休。
哎,還真是孽緣啊。
練武場邊上有個小亭子,盛睿澤正和段晉辰面對面坐著,已經一壺酒喝完了,這期間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已經有了三分醉意的段晉辰還是最終開口了:“你和海棠什麼時候開始的?”
盛睿澤給他和自己的酒杯又斟滿了酒:“花燈節那日。”頓了頓,他又說道,“但我很早就把她放心上了,在我還不知道在乎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的時候。”
這話段晉辰信,就這悶葫蘆,能開竅已經很不錯了,如果只是盛睿澤喜歡海棠,他倒不介意和對方公平競爭,可依照目前來看,海棠對盛睿澤,分明也是有情意的。
他想起那日在天元寺和海棠說的話。
“這紅鯉雖困在這池裡,可到底還有這一池讓它自由自在的遊。”
“如果有人可以給它更大的池,豈不是遊得更快活?”
“小國公又如何知道這紅鯉在這小池裡遊得不快活?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海棠,你是不喜歡我這人,還是我的家世背景帶給你的困惑?”
那時候海棠一直沒回答他的問題,但如今想來,或許什麼原因都不只是,只是因為她心裡有人了,而那個人不是他。
“為何一直瞞著我?”這才是讓段